175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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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是风间雪奈最不愿提及的东西。
一旦被冠上"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这个名号,随之而来的人际关系一切都变了味。有人阿谀奉承,有人见风使舵,有人百般迎合她的心意——他们为了什么,雪奈心知肚明。她的笑容,她所谓和朋友们快乐的回忆,只是金钱的附属品罢了。
家世是她的盾,家世是她的魇。家世置她于畅通无阻的未来道路中,家世却也切断了她本该拥有的纯洁羁绊。
就算是这样的她,也无可救药地爱上过一个人,那个人曾是她认为唯一真心对她的人。或许是上天对她完美家世的嫉妒,它责令那个人将她玩弄鼓掌之中。甜言蜜语下的厌恶与仇恨,撕裂了她幻想的一切。在经历了他策划的绑架之后,她彻底憎恶起谎言。
或许,她该选择逃避。背离荫庇下的金屋,踏上属于自己的旅途。
现在,她静静坐在地铁上,内心却被这些非日常的奇遇激起狂澜。
我妻真一曾经混迹于肮脏的城市暗面。
每天污浊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腥臭味,不知何时踩在泥潭中的自己也会变为散发这气味的一员。但这又何尝不可,他只是一味地追求刺激与兴奋感,以打发这漫无目的的无聊人生。
某天他的组织收到了某个人的联系——协助那个人绑架他所仇恨的风间家二小姐,赎金对方分文不取。这净赚的买卖组织当然要做,任务便落到了真一头上。由于丝毫不感兴趣,真一没有投入过多关注便草草了事。看上去谁跟谁的爱恨情仇,根本和他挂不上钩——感情这种东西本身就是无聊的源头。
之后,命运却用感情狠狠捉弄了他两次。
——她的事,在月台遇见绑架对象风间雪奈的事(雪奈不知道真一有参与绑架)。
行驶中的地铁的第二节车厢凝固着尴尬的气氛。真一和雪奈分别坐在车厢的两边,谁也没去看谁,保持着沉默。
唯一能活跃气氛的西哩说要去看看别的车厢,接着一溜烟跑没影。由于之前在月台上发生了些事,剩下的两个人都抱着歉意,却不好意思开口说些什么。
自己好几次说了一眼就能拆穿的谎,肯定被讨厌了。真一用帽子把脸盖的死死的,失落地想道。他轻轻揉着影灵,努力思考打破沉寂的办法。
雪奈也在努力思考这件事。自己不顾对方心情就自顾自地戳穿那些话,恐怕让他想起过去的伤心事了。雨伞被用力抵住地板,她此时有些坐立难安。
"风间小姐,我……"
"我妻先生,我……"
憋了好一阵子,两个人终于下定决心道歉,结果几乎同时盖住了对方的声音。
"你先说吧!"接着那两个人又同时低下头以相同的频率喊道。
他们又同时笑了起来。真一抬起帽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之前那件事,果然还是该说句……"
——对不起。
真一确信自己说完了那句话,但后三和最关键的字被突然插入的拉门声掩盖,没有传到雪奈耳中。
"……什么?"雪奈站起来想走到真一那边去听清他的话语,手却突然被冲进来的某个人握住。
"小姐,你也是迷茫地徘徊在列车中可怜的人吧,你愿意同我一起冲破看不见的墙壁寻找幸福的出口吗?"不请自来的Gate Crasher,克劳德·布莱恩,满怀深情地扣住雪奈的指尖。
"冲破什么啊你这KY小鬼!"好不容易把犹豫好久的话说出来,不仅被打断,连话题也被转移,真一站起来,不知从哪掏出根手杖打了克劳德的臂肘。
"喂,很疼耶,不要打扰少爷我跟小姐说话好不好大叔!"克劳德一把抓住手杖末端,狠狠向自己这边拽了一下发泄不满。
真一被拉着踉跄几步,和对方怄上了气。他用力转着手杖,扭疼克劳德的手后趁机收回它。手杖被真一抛上去,接着炸成碎花,落了克劳德一身。
"切,打扰别人的是你好不好——还有谁是大叔?!"
"干嘛啊,没事带个拐杖没叫你爷爷就不错了。"克劳德拍掉身上的碎花,最后留下几个团成团朝真一扔了过去。
"……打扰两位一下,可以让我换个位置吗?"看到两人像小孩子一样闹成一团,被夹在中间的雪奈一字一句地说道。
"非常抱歉!"预感大事不妙,真一手忙脚乱地把道具都藏回身上,接着站到一边去,差点跟对方鞠了九十度躬。
雪奈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坐下。克劳德不但毫无歉意,还稍加嘲讽地对真一笑了笑,来到雪奈旁边。
"吶小姐,可不可以啊!"
"可以个鬼啊!小鬼你脸皮是有多厚!"真一再次掏出手杖,站到雪奈的另一边,猛戳着克劳德脖颈旁的椅背。
"喂大叔,我已经成年了,而且我叫克劳德不叫小鬼!"克劳德也像刚才一样握上手杖末端,和真一搞起拉力赛。
"个头就是小鬼还有什么好说的?"
"戴个高帽了不起啊?"
不到三十秒后,冤家路窄的两个人又开始拌嘴。
脸上挂满无奈的银发少女依然被夹在中间。
【关于君王身世的东西
【前面那段对话是彩蛋 可以无视
【各种神明出现
“看着这幅场景你有什么感想呢,前辈?”
白发的少女于山峰上站立,于山峰俯瞰下去便是千军万马——有人类的,也有异族的,不过人类的数量更多一些,一眼看下去都是人类;而在其中,似乎是担当着指挥官身份的一抹蓝色尤其的显眼。
“没感想,”少女身旁的青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神情外貌甚至是声音都与那君王无比相似——或者说,是那位君王与他相似,“要说的话,我只觉得工作量增大了而已...他又弄出这么大动静,而且还不工作。”
少女微笑着耸耸肩,眼眸中似乎都是无奈,却又似乎有些青春少女的活泼与淘气在内:“你也不是不知道主神大人的脾气,而且你还是最惯他的,早就该习惯了吧?”
而对方仅仅只是以沉默回答,却并没有反驳。
接下来两人便一直沉默着观看这战局,只有时不时用手指在空中划动以调整世界的状态,过多密集的人类活动让世界的Bug都多了起来,不过这是战争常有的事情,两位神明也早都习惯了。
“要走了。”异族逐渐被人类打退,被往山峰逼来。蓝发的神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对那少女说道。而少女也微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了。”
转瞬间,青年与少女的身影就忽地消失了——就像是幻像被吹散一般,什么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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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故事的主角并不是这两位真正意义上的旁观者,或者说是管理者;这故事的主角,是这个战争舞台上著名的表演者——也是一名人类。
在此姑且不提起他的姓名,给故事留些悬念吧。
他的故事你们一定都听过了,弱小的人类忽然崛起并且在主角的领导下反抗异族最后人类战胜了异族——多么美好多么圆满的结局,我想你们都一定耳熟能详了。
不过这次说的,并不是这个故事...真是抱歉,要让你们失望了呢,不过这次的故事,我想你们也会感兴趣的。
这个故事诉说的是在那战争之前,主角所经历过的、或是悲伤、或是快乐的事情,就像我们普通人一样为小事感到快乐,却不像普通人那样,在极度的悲痛中获得了此后的目标。
是不是感兴趣多了?
...那就好,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吧。
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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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主角出生于皇室。
不过虽然说是出生于皇室,不过实际上他并没有多大权力;包括他的父亲也是,贵为一国之君,却被异族使唤着,若是异族有那么一丝不满,他就要如同见到猫的仓鼠一样蜷缩起来连连道歉。
他们不同于普通人类的只有一点,他们拥有自由活动的权利,而其他人类纵使是异族心情大好的时候都不会得到丝毫休息时间——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人类就是异族的奴隶,没有任何的权利,就算自由也只是因为他们能让异族开心而已。
当时就是这样。
如此无可奈何如此让人类绝望,但这就是当时那个一天有无数个人类死掉的时代的现实。
他们毫无办法,在那强大的力量之前,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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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无权利体现在多种方面。
比如主角的母亲被那貌美的独角兽掠走,父亲却只能低垂着头什么都不说,默默接受自己的妻子被那该死的异族吸引的事实。
“....妈妈为什么一直都往那个独角兽那边跑呢,爸爸?”
年幼的主角问出了如此幼稚而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他的父亲仅仅只是沉默着,什么都没有回答。
年幼的主角似乎也开始知道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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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就如很多小说里的主角那样,有着过人的天赋。
主角从小便表现出了他对吟唱用语——甚至是龙语的强大理解力,对元素的掌握甚至比有些异族还要好,学习魔法的速度也快上很多——这让人类欣喜,因为他们族里终于出现了一名能与异族比肩的天才;异族也感到欣喜,因为他们觉得他们多了一个好用而又强力的棋子。
好的天赋与好的棋子自然都要培养起来,于是主角开始接受魔法学习,不同于他的同族那样几乎一生都接触不到魔法;他在生日上即使是幼年也不会收到喜欢的玩具,而是无数魔法词典或者是法杖魔法道具之类的东西。
第十二岁的生日也是如此。
主角站在宴会中心,异族或者是人类都因为他的天赋和身份对他露出微笑,将魔法道具或者是魔法原典送给他们;其中一位只能从头上的角判断出来是异族的人给了主角一本时间系的禁咒原典,似乎是想要主角学会的样子。
主角从头到尾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直到那位漂亮的少妇——他的母亲穿着华丽的礼服,挽着独角兽的手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表情才有了那么一丝波澜,或是快乐,也或是悲伤。
“给你,我的小可爱。”母亲将一根法杖递给主角。法杖有些高,似乎不太合适,不过他的母亲笑着补充道主角长大后便会合适了,不过事实上主角到现在还是比法杖矮上一点。
主角接过法杖,向来无表情的脸现在竟是出现了难以隐藏的快乐:“谢、谢谢你,妈妈...!”不过母亲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说出的话直直给主角破了一桶冷水:“对了,独角兽先生还有东西给你哦!”
“你居然忘了吗,亲爱的。”独角兽嘴里满是甜言蜜语,“真是令我伤心啊...”
“嘿嘿,抱歉啦,”母亲就如恋爱中的青春少女一样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好啦快拿出你的礼物吧!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主角默默想道,心里却是本能地对来自这个异族的礼物感到了抗拒。
独角兽无奈地笑笑,从储蓄袋中拿出了一块较大的浅蓝色的水晶——还没有打磨过,不过一眼看上去那充沛的元素便能令人感受到这绝对是上好的稀有材料。“给你,小可爱。”
主角接过如此重礼,却只是礼节性地一笑:“谢谢你,独角兽先生。”
他的内心本能地抗拒着和这个家伙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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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和独角兽注定是不能待在一起的呢,时间会将我们分开。”
“是啊...怎么才能让我们长久呢?独角兽大人?”
“我只知道一个不太好的方法,亲爱的。”
“是什么?”
“我们一起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可以在一起了。”
这段深夜的对话全都被为了获得母亲的赞赏而努力的主角收入耳中。
更可怕的是,他听到了母亲对对方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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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去阻止母亲吗?’
‘可是她会听我的吗?’
‘她真的会停下吗?’
‘而且我...真的有权力阻止他吗....’
耳濡目染的情景让主角失去了对自己的种族、对自己的信心。
于是悲剧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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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生日,主角收到了不太一样的礼物。
在那天他打开母亲房间的门,看到的却是已经在床上安然睡去了的母亲;而那独角兽,在那之后却找到了另一位年轻女子做伴侣。
在墓碑前,少年耳边似乎响起了独角兽的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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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
如果我那时候能阻止的话,
母亲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可是...
啊啊,
好不甘心,
不甘心啊,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如果能够阻止母亲的死就好了,
如果能够劝住她就好了,
但是我现在能做什么呢?
我到底...能做什么呢....
谁来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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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复仇吧。”
在长久的悲痛之下,一个声音在主角心中响起。
而主角为了这声音,翻开了禁咒的原典。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主角因为仇恨而学习魔法。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杀死那个独角兽,为他的母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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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色的魔力如水一般在那少年的身边流动着,将少年包裹住就像是母亲为了保护孩子而将孩子抱住一般;在少年面前的是一片的狼藉——这森林深处周围都被溅上了鲜血,荧蓝色的血液就像是元素也像是少年头发与眼眸的颜色一般,令少年不禁咋舌。
那少年便是主角,而主角身前这一片狼藉,则是由那独角兽的鲜血造成——那独角兽趴在地上,角已经被砍去多时,早就已经没了呼吸,若不是因为那精灵一般的耳朵倒还真的看不出来他是个异族。
而独角兽自然是被主角所杀。
主角在终于足够强大后,完成了他的复仇。
不过看着独角兽的尸体,主角却是毫无复仇成功后的爽快,反而是若有所思。
‘解决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异族会这样做吧。’
‘也会有其他的人,遭到同样的遭遇吧。’
‘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多灾多难呢?’
‘倒不如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听从这些家伙的指挥命令呢?’
‘简直无法理解不是吗?’
战争的序幕在此拉开。
那独角兽的尸体,成为了通往人类的世纪——后世纪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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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就讲到这里的,喜欢吗?
...嗯嗯,想去见见主角?
唔,这个有点难办啦。
不过,和主角长得像的家伙我倒是知道一个。
长得像的也想去看看?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好吧好吧....
影之森-月台-
第一章
“那些家伙是神经病吗?!居然把交货地点定在郊区!!!”魅皱着眉头,有些烦躁地攒紧了手里印满油墨的纸张。
“啊啊啊烦死了!都怪那群老家伙非要弄什么任务!上次叫我去屠城结果里面早就换成了那些通缉犯差点害死我!你们这些家伙这么叼连通缉犯都随便抓为何不自己弄枪啊?!”魅把理好的文件一摔表示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我特么还是个新世纪的好少年【女】呢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心好累没法爱了。”她无力地跌回椅子上,低声喃喃自语。
末了,她还是默默地伸手,理了理文件。那颗暗红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柒,我要出去一趟。”魅轻轻敲击隔壁那扇暗红色的门扉。
屋内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任务?”
“恩。”魅开口回应之后便不再说话。
“你去吧。”屋内的人开口,顿了顿,继续道,“这里有我镇着。”
“还有,你早些回来。”
魅随口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她并不知道,就在不久后,她只能紧紧地依靠着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努力地让自己活下去。
“车被开走了……”魅揉了揉太阳穴,表示有些头痛,“啧,只能坐地铁了……”她咋了咋舌以示不满,挥挥手示意店员关上门后便抬脚离开了“魅”。
不久之后,她就会一边懊悔着这项决定,一边应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不幸命运。
“虽说藏的还不错……”魅长叹了口气,右手默默地搭上了自己背着的小巧挎包,“但也特么的太明显了吧!”周围人诡异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你的位置啊大叔!你信不信我只要喊一句有变态跟踪我你就能去警局参观上好几天啊大叔!!!
她转身朝人流密集的地方走去,几次转弯之后就甩开了跟在身后的大叔。
慢慢地靠近他身后,干净利落的一记手刀。
很好,眩晕状态达成。
毕竟只是每次出门都能遇见几次的跟踪而已,她还不至于动不动就杀人。
“我可不是变态杀人狂,我是有原则的人。”魅一脸正经,然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后,起身离开。
拿着车票,寻得一处空着的候车位。魅掏出手机,插上耳机开始听歌。
不知究竟是那悠扬的音乐还是什么不知名的原因,她觉着眼皮耷拉了下来。
“睡吧,等你一觉醒来,一切的一切,都将开始了。”
有谁的声音,在这半空之中飘荡,蛊惑人心。
她顺从地闭上了眼。
“唔……”魅睁开眼睛,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用来缓解头部的疼痛。
抬眼望去,月台之上,模糊之间有什么东西从面前飘过。魅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向左右两旁看去,不知何时,那些原本或站或坐的男女老少统统不见了踪影,而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个黑漆漆的人影。
她眯起了眼睛,脸色惨白。一个月前报纸上刊登的文章缓缓浮上了脑海——
剪影似的黑影,越来越变得灰暗的四周……
它们仿佛在叫嚣着,要将自己拖进地狱深处。
魅脸色又苍白几分,她用力咬了咬舌尖,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嘀——嘀——嘀——”地铁进站的提示音从容不迫的响起。
列车的车门缓缓打开,与周围略显昏暗的月台不同,车门内散发出甚至可以用刺眼来形容的光芒。
黑暗翻滚着向魅压迫过去,而列车散发出的光芒仿佛在为她指路。
“虽说是出反常必有妖……”魅沉吟一会儿后,掏出了包里的蝴蝶刀贴身放好,“但怎么看都只有这一条路了吧……”她自嘲地一笑。
“不管怎么样……不试试总是不甘心呐……”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黑暗,面无表情。随即,她转身,义无反顾地踏进了列车,“那里还有个人等着我早点回来呢……”轻轻的呢喃在原地盘旋,不愿散开,最终还是被蜂拥而至的黑暗吞噬了个干干净净。
“不知道那个变态会不会也跟上来……”魅皱了皱眉头,捂了捂心口表示长得太帅不是自己的错之后便站在列车门口等待着。
果不其然,跟自己原本就相当靠近的变态先生选择了和自己一样的车厢,魅趁着他尚处于强光照射的短暂失明状态便一脚踹向他那明显拿着什么东西的手腕,一举成功将那把明晃晃的枪就揣到了一片漆黑之中。就在此时,只见那人借势迅速转身俯身翻滚进了车厢,双腿同时蹬来,魅一个失神躲闪不及便被击中,发出一道低低的闷哼。虽说因为对方也是应激反应所以没有伤到至于骨折的地步,但还是受了不小的伤。
“啧。”魅咋了咋舌感叹如今世风日下连变态也能随身带枪了。随口与对方胡扯两句算是套点信息,意料之外的得知了对方竟是警察,震惊之余同时也不禁暗自吐槽——我的妈这些年来警察都改行去当变态了吗?!
在掏出了贴身放着的蝴蝶刀之后却瞠目结舌地看着对方抽出了皮带!
“woc你不是警察吗?!脱裤子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警察改行当变态就不会被抓吗混蛋!!!本姑娘虽然体术不咋滴但怎么着还是练得一手好防狼术的特别是那招断O绝孙脚!!!”魅的脸色算是完全的沉了下来,脚跟敲了敲地面发出“咚咚”地响声。
“你把我枪卸了我又没有别的合适的武器用皮带不行啊?”对方倒是相当理直气壮。
魅恼羞成怒,挥刀就冲了上去,却被对方用皮带利落的制住了持刀的手腕。
然而剧情却没有向日常的武侠剧里那样上演大战三百回合的动作片——
“喂……变态…你看见了吗?”魅惨白着一张脸问道。
“恩……看见了……”
原本空无一人的车厢里,却被密集的剪影所占据。安静而密集,诡异的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颤抖。
黑色的剪影穿过他们的身体,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存在,而小小只的影灵却在他们的身上蹦蹦跳跳,毫无顾忌。
无法触碰到的剪影和无法伤害到的影灵。恐惧,开始悄然蔓延。
“喂……我说……”魅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自称为“花鹤”的变态,“你也不要在意我是嫌疑犯了,我也不介意你是个变态跟踪狂了,这两件事一笔勾销,我们先暂时合作,如何?”
花鹤虽然对于变态这个称呼表示了不满,但在这种情况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开始的时候我抽空看了一眼,那通向5号车厢的门无法靠近更别提打开了,接下来怎么办?”
“3号车厢呢?”
“好像能开。”魅试探了一番最终点了点头,“走么?”
“走。”
>>> 第一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