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505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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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再试一下吧!小姐您越打越准了!上次我当兵的儿子休假回来给我比划了两下,都没有这个准头呢。”
“可……可恶,这么快就没了??”
“已经打了这么多,这次就算免费好了。”
“准星准是调过了!”
阿梓把有着长长枪筒和木质枪托,感觉有点沉重的气步枪扔在柜台上。虽然只是玩具,但它们看起来和真枪没什么区别。把它顶在肩上扣动扳机,真的有种发泄怒气的感觉。
——美津子那个女狐狸,居然扔下朋友和男人们逍遥去了,害自己干等了这么久,下次见到她一定要一拳打在她脸上。
结果,为了缓解情绪来到射击摊,结果把带来的零钱花掉大半,却什么奖品也没拿到,倒霉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
“根本打不中嘛!”
阿梓冲着老板怒吼。
“那换这一支试试?您没试过的,就剩这最后一支了。”
摊主从墙壁上斜靠着的一排打靶步枪里面拿出一把,握住枪管把枪托朝这边递过来。
突然,阿梓看到,有人手撑着柜台直接从上面翻了过去,比她先一步抓住了枪托,他掂了掂枪的重量,又试着瞄准了一下。
阿梓被吓了一跳,接着似乎明白了来人的意图,于是信心倍增地大声说。
“您也是觉得根本打不准吧!”
“全部都试了一遍吗?”
“对啊,每次十发子弹,六支全都打了一遍,但还是什么也没拿到。”
“所以,少了的那支是被伙计拿去修理还是擦洗了?能帮我问一下吗?这一批出厂的气缸有些小毛病……”
“确实是少了呢……”
摊主疑惑地看了看柜台,又看了看墙角,接着冲帐篷后面喊着。
“正雄!正雄!……不在吗?”
“待会儿有人来问同样的话,就让他们到天狐神舆那儿去。”
来人没头没脑地说。
“对了……正雄,有什么随身携带的东西放在这里吗?”
5、
白川回头看了看恢复平静的人群,确认那两个巡查离开以后,拽开刚刚收的整整齐齐的前襟,使劲扇起风来。
——费了好多口舌才说明自己跟那些骗子不是一伙的,真是晦气,祭典上明明有很多自己的学生,有的甚至还参加了天狐少女大选,准备登上神舆游行,可偏巧当时在场的一个也没有。
他咂咂嘴,感到有点口渴,于是向附近的冷饮摊走去。
突然,有人从从装着梅子凉茶的大桶后面探出身体,白川诧异地皱起了眉。
“怎么又是你?”
“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不过看得出,您是富有正义感的人,事出紧急,能不能再帮个小忙。”
刚才穿青色和服的青年朝白川伸出了手。
“有人混进了神舆游行队伍,打算制造事故。虽然不会出什么大事,但万一被那家伙得逞,祭典就进行不下去了。”
“哈?”
“只要在一群戴着面具衣着相同的人里,找出目标就行……”
“突然说什么奇怪的话,你是什么人,专门把人卷入麻烦吗?”
白川双手抱胸,作出拒绝的姿势,于是青年又把手缩回去了。
“我叫铃原让治,多少算个私家侦探。”
“听起来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在小说和剧本里的确是移动的不祥,到处破坏现场,喜欢大放厥词,放任被害人一个个死掉最后才出来嘲笑大家一番的人物,但现实中则是和所有靠双手吃饭的人一样,做着踏实质朴的资信调查、跟踪和找宠物糊口啊。”
——在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呢,那不是更可疑了吗。
“其实,是听说神舆游行的队伍要往人群扔妖异亲自制作的结缘纪念品,怎么也不想错过。”
“什么,天狐祭还有这种节目吗?”
“……总之影响很糟,破坏祭典的人应该遭到天罚。”
白川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搭上了话,还跟着这个青年快步向前。
“啊,对了,您怎么称呼?”
“白川,白川透。”
“好的,白川老师,我们从这里穿过去,可以绕到游行队伍做准备的地方。”
铃原指了指两家摊子之间堆满杂物,看起来无法通行的地方。
“等等……你,认识我?”
“您的绑腿上粘着沙子,颗粒大小和颜色不像是河滩上的,而是学校田径场用的那种。衣服下摆粘着划线用的石灰粉,食指和中指之间有白色粉末但是没有笔茧。外表和年纪看起来不像学生,那么是教体育的老师吧……”
——总感觉最后一句格外让人讨厌。
6、
——明明是夏天,周围却冷得像冰窖一样。
凉意从指间、从脚底传来,一丝丝侵入身体,眼睛干涩、喉咙发痒,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仿佛有什么在用力挤压自己的胸膛。
——白色,全都是该死的白色。
眼前的景物模糊了,耳边传来的说话声成了嗡嗡的蜂鸣,大脑也一片空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却什么也无法去想,身体也无法行动。
——幸子那时候所体会到的,也是这样的感受吧。
“喂。”
——被发现了!
朝仓的身体剧烈地战栗了一下,但准备表演扇舞的女孩只是拍了拍他的背,便匆匆向同伴跑去了。
“怎么还穿着便装,快换衣服啦。”
朝仓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他站在几层楼高的神舆下面,从黑影里抬头向上望去。仅凭人类的力量,是无法在祭典开始前半天就筑起这么高大结实的物体的。披挂着各式各样的装饰,为灯笼里的光辉所笼罩的神舆矗立在夜空与市集之间,仿佛凭空出现的海市蜃楼,显得格外雄壮奇诡。再过一会儿,这座华丽的楼阁就将在舞蹈队伍的引领下,由一大批赤裸着肩膀的人抬着,从这里出发环绕市集三周。
站在太鼓前的鼓手敲出节奏,似乎在为游行做准备,只是轻轻挥动手臂,那沉雷般的声音就让大地震颤起来。所有的人脸上都带着期待和兴奋,几乎要随着鼓声迈步向前。
——别被骗了。
朝仓咬紧牙关,把手臂上搭着的白色外褂披在身上,从下面的木梯向上攀登。刚刚踏上台阶,他就感到一阵眩晕,只能紧紧抓住扶手,让自己稍稍镇定下来。
心中的怯意让他无法迈步,他闭上眼努力回想,试图从回忆中获得一些勇气。那个时候,幸子身上盖着一层薄雪躺在结了冰的湖正中,面孔变成青白色,身体也变得僵硬,但是仿佛平静地睡着了的模样,倒让病容显得不那么凄惨。她鼻子和嘴唇周围的雪不再融化,雪花点缀在漆黑的发间,然后,随着轻微的声响,冰面裂开了口,她就像被什么人拉住肩膀,缓缓地滑入幽深冰冷的湖水之中。
附近的山中有能够驱使雪、让湖水终年结冻的东西,妹妹受其迷惑,似乎认为那是她所向往的恋人,不顾家人的劝阻一次又一次只身一人进入终年积雪的山中,结果逐渐被剥夺了生命力。她的体温变得越来越低,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感觉疲劳。
即使这样,她还是在卧床休息的时候,找机会偷偷溜了出去。
幸子一定是受那家伙的协助才变得脚步如飞,即使没过多久就发现她的房间空无一人,喊来村人出去寻找,也完全找不到她的踪迹,直到一整夜过去以后,村民们才在环绕着黑色岩石的湖中心发现了幸子的尸体。
——假如再早一点发觉就好了,假如再坚决一些,想办法让夺走了幸子笑容的怪物消失就好了。
朝仓从猫面具眼睛位置开的一条缝向外望去,同样穿着白色狩衣,带着猫、狐狸和天狗面具的男男女女正在聊着天。一位面具后面露出毛茸茸的耳朵,手腕细瘦而骨节突出,像是个少年的半妖正伸手去摸面前琵琶的弦,而垂着一头漆黑长发,似乎是人类的少女捂着嘴,发出腼腆的笑声。
——假如幸子还活着,一定也可以这样笑着享受祭典吧。
每次这么想的时候,胸口传来的疼痛就越发强烈,他想向谁倾诉心中的悲伤,或是向什么地方宣泄愤怒,但心头像压着一块大石,抑郁和痛苦一直无法摆脱。
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的他,曾经站在桥上望着雨后暴涨的河水。大河深而湍急,河水形成漩涡,裹挟着枯枝和泥土翻滚着,让水色显得浑浊不堪。就这样沉入水底流向大海,能否化成雨水回到山中的湖里,和幸子呆在一起呢?
就在这时,有个中年人抓住了他的手,连拉带拽地拖着恍恍惚惚的他进了桥墩附近的一个小棚屋,然后这东西交到他的手上。
“虽然很难用来自杀,它还能做到些别的事情,先斩断和‘异常之物’的联系再去死吧,那不是你一直想做的吗。”
中年人露出冷笑。
把截短的步枪混在射击摊用的玩具里带进来,放在祭礼演奏的古琴背面,戴着面具登上神舆,再从那儿朝观礼台开枪。听起来莽撞的方法在拥挤得难以迈步的人群中其实十分安全,上面也有同伴,一切都可以放心。
“那之后呢?”
那人要离开的时候,他才想起这个问题。
“我们会派人来接你,然后把一切都归咎于那些怪物。”
为不可知的神明奉上祭品,小心翼翼地祈求神明的喜悦,使他们不至于降下灾祸,好让自己的同胞能够平安活下去。千百年来人们一向采取这样的态度。而自从灵灾发生之后,那祈祷与应答变得更加直接、更加迫切,想要延长寿命,想要诞下子嗣,怀着这样的愿望,黑暗深处巨大的怪异从迷雾中走出来,向匍匐在大地上生活的人伸出了手。
然而,那是错的。
和人类共存之类,根本就是谎言,以美丽的姿态诱惑人,以轻蔑的态度践踏人,根本无法与人抱有同理心的妖异,与人类一起播下的种子,只能结出扭曲而丑陋的果实。假如让他们继续侵占这个世界,总有一天普通人将无处容身。
自己会变得如何,众人会变得如何,都已经不愿再去想,做出这种事和一粒小石子投身大河没有什么不同,不过这是一种更为适合的自杀方式,假使能让上位者知道,也有人宁可死掉,也不想让黑暗污浊的血液污染人世。
中年人踏出房间的时候,听见了后面传来的笑声。那是神经质,带着几分疯狂的笑。
“你在笑什么?”
“不……什么也没有……”
7、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呢!”
“简直和天狐大人一模一样!”
在众人簇拥下,身着白衣的女孩登上了神舆的最高层。
两个穿着侍从的衣服,身量较小的孩子扶着她的手腕,从下面一层拾阶而上。
“天狐少女”镇定自若的态度、优雅自然的动作,仿佛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经过了长久的练习,虽然穿着看上去有点沉重的华丽服装,她的脚步却非常轻盈,踏在地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啊,听说在评选大会上,穿了白无垢呢。”
“像是为了某个悲愿而献身的舞蹈,真的非常,非常打动人心!”
环绕在她身边的面具下面发出轻轻的低语。
神舆缓缓地移动起来,像是大船慢慢驶出码头。举着扇子的队伍微微弯下腰,再猛地直起身子,纸扇上金色的花纹形成闪烁的波浪向前流动。祭囃子回荡在夜空中,盖过了人声喧哗。
然后……
——“砰”。
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突然炸开,空气中传来微微的震颤。
神舆晃了晃,停了下来。
“砰”、“砰砰”。
随着连续不断的响声,彩色纸屑从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那被光亮和色彩包围的楼阁,又开始向前移动了。
……
“他当时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吧。”
“是的,之后又经历了那种事。”
“看到天狗面具们挡在那个女孩面前,说‘再靠近就让你消失’吗?
让治和白川站在远离游行队伍的地方,看着巡查从围成一圈的人群中间,拽着浑身颤抖、脸色煞白的小个子走出来,
“总之,就是有人从附近的镇公所偷走了枪,交给这个对妖异和半妖怀有恨意的家伙,让他做出袭击一样的举动,目标是观礼台上的官员,但那孩子周围的半妖们认为这个闯入者是来袭击‘天狐少女’的……”
“恐怕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得手,只是想要制造‘祭典上人类袭击了天狐少女’这种情景,引起周围半妖的愤怒。假如就那么放着不管,会成为在祭典当天的神隐事件,然后会发生混乱吧。”
“这么做到底,对谁,有什么好处呢?”
“不管是人类,半妖,还是亲自参与祭典的妖异,都有人想要划清界限。虽然百年前的契约是互利行为,但妖异终归还是做出了让步,或许有些妖异认为半妖和人类走得太近,忘记了原本的血统,是与延续种族的目的相违背的。”
“啊,他是跟踪珍珠小姐的……”
当那个眼眶发红、眼神游移的小个子被反剪着手臂从他们身边经过时,白川突然说。
“珍珠小姐?”
“佐久间珍珠,茶屋的女儿,是很可爱的女孩子。果然从一开始就在图谋什么,这家伙!”
“佐久间?迎娶了雪女的佐久间家?那孩子长什么样?”
“大概这么高,皮肤白皙,留着黑色长发……等等,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人叫做朝仓正雄,父母去世很早,自己与唯一的亲人,妹妹幸子一起住。据说她因为长期接触妖异而死。他们住的地方气候温暖,但某个地方总是终年积雪,我想妖异指的是雪女或是雪入道,而朝仓幸子本身就患有类似失温症的疾病……根本搞错了因果啊,不是因为接触妖异而生病死亡,而是因为没有留意自己的体质还继续接触妖异……”
“……那么跟踪珍珠小姐是出于复仇心吗?”
“不,其实是……”
让治打开手中磨得破损的纸包,那里面发黄的照片上,黑色长发的少女双手交叠坐在一把雕花椅子上,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笑得十分开心。
“真是讽刺,认为是妖异而憎恨,想要划清关系的一方选出的‘天狐少女’其实是人类,而认为与自己妹妹相像而不禁想要多看几眼的女孩是雪女半妖啊……”
8、
围拢着神舆的人群发现,从抛洒的彩带之中,突然有什么东西缓缓飘落下来。
火柴盒一般大的它们闪着晶莹洁白的光芒,在空中旋转飞舞,像白色的蝴蝶,又像非常非常小的鸟儿,落到游人们头顶、肩膀,以及伸向空中的手中。
“……雪?”
“真的,是凉的!”
“不会化吗?”
“是雪花,是六片花瓣的雪呐!”
“夏天的……雪,真是神奇……这是……只有他们能创造出来的神迹啊!”
“这就是……结缘的纪念吗?”
“光芒比刚才黯淡一点了……”
“毕竟靠妖力维持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呢。”
“或许这就是,我们……将来要选择的路吧。”
怀着惊讶,欣喜,好奇,甚至崇拜的人们,小心翼翼地把雕刻精美的金属饰物般的雪片收藏起来。而半妖们望着这小小的纪念物,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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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激励敷衍地平坑,圆不上的全跳过去了,BUG无数不要细看【
虽然戏份最多的是黑衣人但其实是在谈恋爱(?!)
真的,信我【
其实连哥又在黑暗中出场了【并没有
第一幕
第一场
场景:漆黑的森林里,树枝像魔鬼的爪。
只有一个人来回踱步。她手中的怀表指向四点。
旅人(摆弄怀表):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了。我肯定是白天,但看看这周围吧,黎明前的午夜也不会比这里更黑了。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只是黑着的、黑着的、黑着的世界。
(停下脚步)
旅人:说出来也没人会信的,这里曾是我的故乡。
——————————
“而且你们所干的事,都只是为了一个刚愎自用、残忍狂暴的人;他像所有的世人一样,只知道自己的利益,一点不是对你们存着什么好意。”舞台上光线不强,女人的脸隐在层层叠叠的黑纱下,半只金色的眸子随着她刚刚好能带起裙边弧度的步伐露出一会又再次遮掩,但大部分时候都只能看到她鲜红饱满的唇。
“他将要藐视命运,唾斥死生,超越一切的情理,排弃一切的疑虑,执着他的不可能的希望;你们都知道自信是人类最大的仇敌。”
在Sibyl System管理着社会每个角落的如今仍能坚持下来的剧院已寥寥无几,即使是曾被推上神坛的《麦克白》如今听说过的人也不多了。
科学的进步似乎不可避免的伴随着人类的倒退。
菅原千羽瞥了眼下方的观众席,还能想起自己第一次站在舞台中心时的场景。在那场演出中,“赫卡忒”抓住的不仅是蝾螈青蛙与蟒蛇煮成的药,还是人们的心。无论往下还是向上看去,都是惊艳、沉迷的眼神,和现下重叠起来并无二致。
她所求的只是这样的眼神:还有人坐在观众席,还有人能读懂这部戏,那么演员们曾经的疲惫和劳神就是有价值的。
“最后一场也结束了,还有点舍不得啊。”
“有个长假还不好?”菅原千羽接过道具师递过来的茶水调侃,“团长听见了肯定很乐意给你加班加点。”
“这个就饶了我吧~”
年轻的道具师穿上大红的短外套,下半身是薄薄的黑色打底裤和短裙,看上去充满小年轻的活力。千羽已经取消了投影装置,繁琐华丽的投影服装消失后里面还有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她将自己裹进银灰色的风衣,又把半张脸小心地埋进仿动物毛的狐狸围脖里笑了笑。
对于便利的投影衣服她自然不排斥,但还是实际存在的衣物更能给她安心感。
“都快下雪的天你们还能这么穿,真是不服老也不行。”
“哇——菅原老师别膈应我们。”麦克白的演员走过来夸张地挥舞着手臂,不正经得很,“快给我拍张照,回家给我家那群一天到晚只晓得看小黄片的笨蛋侄子们看看什么叫真女神。”
“都快奔四的人哪听得了你这么夸。还有啊,少说荤话,色相浑浊看你往哪儿哭去。”
和同事们作别后千羽在街道稍作停留,广场大银幕上政府的高层正高谈阔论着。具体在说什么她没有认真听,有时倒也佩服他们能面不改色说出这些话来,连演员都要自叹弗如的演技。
政治家喋喋不休的夸夸其谈继续了一段时间,而后又换成了不知什么国家的战乱场面。
此时千羽已经离家很近了。
当她推开房门的同一秒,庆祝新年的盛大烟花盖过了枪炮的轰鸣。
千羽休假时不常去别墅区,而是有个不过六十平方的小宅。推门就能看见敞开的立柜里是一大推实体的衣服。布艺沙发上面丢着座式电话,插电电视下方是老式的针式留声机和装黑胶唱片的盒子。再往下还有散落一地的戏剧碟片。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在如今已经十分稀缺的东西——比如满满一柜纸质书。它们让这里看上去就像个被刻意摆成家居状态的怀旧博物馆。
“Happy new year,洋介。”
她对整座房子里最有现代气息的电子相框露出温柔的笑脸。
“新的一年希望你那里一切都好。”
第一幕
第一场
场景:漆黑的森林里,树枝像魔鬼的爪。
只有一个人来回踱步。她手中的怀表指向四点。
旅人(摆弄怀表):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了。我肯定是白天,但看看这周围吧,黎明前的午夜也不会比这里更黑了。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只是黑着的、黑着的、黑着的世界。
(停下脚步)
旅人:说出来也没人会信的,这里曾是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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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们所干的事,都只是为了一个刚愎自用、残忍狂暴的人;他像所有的世人一样,只知道自己的利益,一点不是对你们存着什么好意。”舞台上光线不强,女人的脸隐在层层叠叠的黑纱下,半只金色的眸子随着她刚刚好能带起裙边弧度的步伐露出一会又再次遮掩,但大部分时候都只能看到她鲜红饱满的唇。
“他将要藐视命运,唾斥死生,超越一切的情理,排弃一切的疑虑,执着他的不可能的希望;你们都知道自信是人类最大的仇敌。”
在Sibyl System管理着社会每个角落的如今仍能坚持下来的剧院已寥寥无几,即使是曾被推上神坛的《麦克白》如今听说过的人也不多了。
科学的进步似乎不可避免的伴随着人类的倒退。
菅原千羽瞥了眼下方的观众席,还能想起自己第一次站在舞台中心时的场景。在那场演出中,“赫卡忒”抓住的不仅是蝾螈青蛙与蟒蛇煮成的药,还是人们的心。无论往下还是向上看去,都是惊艳、沉迷的眼神,和现下重叠起来并无二致。
她所求的只是这样的眼神:还有人坐在观众席,还有人能读懂这部戏,那么演员们曾经的疲惫和劳神就是有价值的。
“最后一场也结束了,还有点舍不得啊。”
“有个长假还不好?”菅原千羽接过道具师递过来的茶水调侃,“团长听见了肯定很乐意给你加班加点。”
“这个就饶了我吧~”
年轻的道具师穿上大红的短外套,下半身是薄薄的黑色打底裤和短裙,看上去充满小年轻的活力。千羽已经取消了投影装置,繁琐华丽的投影服装消失后里面还有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她将自己裹进银灰色的风衣,又把半张脸小心地埋进仿动物毛的狐狸围脖里笑了笑。
对于便利的投影衣服她自然不排斥,但还是实际存在的衣物更能给她安心感。
“都快下雪的天你们还能这么穿,真是不服老也不行。”
“哇——菅原老师别膈应我们。”麦克白的演员走过来夸张地挥舞着手臂,不正经得很,“快给我拍张照,回家给我家那群一天到晚只晓得看小黄片的笨蛋侄子们看看什么叫真女神。”
“都快奔四的人哪听得了你这么夸。还有啊,少说荤话,色相浑浊看你往哪儿哭去。”
和同事们作别后千羽在街道稍作停留,广场大银幕上政府的高层正高谈阔论着。具体在说什么她没有认真听,有时倒也佩服他们能面不改色说出这些话来,连演员都要自叹弗如的演技。
政治家喋喋不休的夸夸其谈继续了一段时间,而后又换成了不知什么国家的战乱场面。
此时千羽已经离家很近了。
当她推开房门的同一秒,庆祝新年的盛大烟花盖过了枪炮的轰鸣。
千羽休假时不常去别墅区,而是有个不过六十平方的小宅。推门就能看见敞开的立柜里是一大推实体的衣服。布艺沙发上面丢着座式电话,插电电视下方是老式的针式留声机和装黑胶唱片的盒子。再往下还有散落一地的戏剧碟片。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在如今已经十分稀缺的东西——比如满满一柜纸质书。它们让这里看上去就像个被刻意摆成家居状态的怀旧博物馆。
“Happy new year,洋介。”
她对整座房子里最有现代气息的电子相框露出温柔的笑脸。
“新的一年希望你那里一切都好。”
§The fourth chapter§
====================
车停了
终点站
已经到了
那么
结局的终点
也即将来临
====================
威廉斯睁开眼睛才发现车厢的半截早已经被影子吞没,但自己却毫无知觉的继续在座椅上睡觉,而当他抬头看清楚车厢号和外面的风景时,他忽然意识到两件事情。
第一,威廉斯不知道什么,自己已经移动到了1号车厢。
第二,车似乎已经完全停了,那么说明现在就是……终点站。
“疼……说起来,脑袋怎么忽然间晕晕的……”威廉斯抬起手捂了捂额头,感觉稍微有点烫,与此同时他忽然注意到本来还在袖子上粘上的一点血迹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开始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呀吼~睡醒了吗?威廉斯~”跟自己完全相同的声音,忽然从脚下传出,紧接着一团黑色的影子在面前汇集成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形,唯一不同的是那张脸上并没有戴着面具,对于他的出现威廉斯几乎吓得想要瞬间跳起来。
“影子?!为什么?!你不是应该只能和我共用一个身体吗?!”
黑威廉斯笑着望着吃惊的人,只是默默地将威廉斯摁在椅子上,将脸凑过去笑眯眯的望着他惊恐想要逃脱的表情,缓缓地吐出来一句话:“我说,你是不是把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扔了出去啊~比如你的头骨什么的,恩?”像是威胁一般的语气,“于是你终于放弃作为“人类”了吗?还是说你本来就想当一个……怪物?那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欢迎你啊~”
“我扔出去我的头骨……关你什么事……!”
只是下意识的还嘴,威廉斯明显注意到黑威廉斯对于自己的还嘴有些不满意,甚至表情都一瞬间严肃了起来。
“有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脸部继续放大,下一秒威廉斯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上了嘴唇,然后在自己愣神的一秒又被什么东西滑入了口中。
“唔?!”猛地回神注意到自己被面前这个跟自己完全一样面容的家伙亲吻住,他的舌头甚至在自己的嘴里像是故意的一般舔着口腔中的粘膜甚至勾住了自己的舌头,一时间一种羞耻的感觉涌了上来。
威廉斯抓住黑威廉斯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开,无奈这个吻却被进一步加重,压得威廉斯有些喘不过气,在他因为这个吻而更加头晕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顺势喂入了口中。
“嗯?!……哈!……你……你干什么……”威廉斯终于被放开,他喘着气不敢看黑威廉斯,他现在有点头晕,但比起之前那种有些发烧的头晕好了很多。
“没什么,给你喂了点影子的养料。如果你不吃这个身体是撑不下去的,别忘了这个可是我的身体。”黑威廉斯舔了舔嘴唇微笑着,“如果直接给你吃的话你肯定不会吃的,干脆就这样喂给你咯~”“你!?”威廉斯还没来得及骂出口,黑威廉斯就瞬间化为影子消失不见。
啊啊啊!!够了!走了一个基佬乘务员!现在连影子都是基佬吗?!
威廉斯甩了甩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擦了擦嘴起身走出车门外打算调查一下这个终点站,然而当他刚迈出车门,他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白钟。
“白钟先生……?!”威廉斯掩饰性的捂了捂自己的嘴,有些惊恐混杂着羞耻望着白钟,“那个……”我的妈!该不会被看到了吧!我不是基佬!!!
“怎么了?威廉斯先生?”白钟微笑着。“脸朝地摔了吗?”威廉斯有些庆幸对方似乎并没有看到刚才黑威廉斯对自己的干的事,张嘴赶紧接道:“啊,不不,没什么……”他甩了甩头让自己冷静一点,四处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这里是……终点站吗 ?白钟先生你已经转过了吗?”
“正在转,正好碰到了威廉斯先生呢。”白钟依旧保持着笑,让威廉斯稍微有点背后发麻,“要一起吗?”他邀请着威廉斯。
“啊,好……”威廉斯说着要跟过去,并尽力打消自己刚才的产生的背后发麻的感觉,“那么要先从什么地方调查吗?”他四处望了望,然而他除了一些应急的灯以外几乎什么都没看到。
白钟忽然把手里的手电递给威廉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最有调查价值的还是威廉斯先生你啊。”
“?!”
威廉斯感觉到了危机一样迅速后退,“你是……谁?”他尝试着问道。刚刚的感觉不会错的,这个人真的有点危险,不像是白钟一样的感觉。
没错,威廉斯,你最好离这个家伙远点。现在的他对你来说就是个危险。不许给我伤到身体。
黑威廉斯的声音在耳框中提示着。
“白钟,不过大概和你印象里的不太一样。”
“难不成,你是别的影子?!”
“怎么会,我是人类啊。”白钟笑着摊了摊手。
“唔……”威廉斯感觉自己如果再靠近一步接下来只会更麻烦,只好保持着距离,“你的感觉完全不对……还有,我没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了,我所知道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们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说,这里根本没有调查的必要啊。”白钟笑着解释,“倒是威廉斯先生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他的眼睛中闪着不同于平常一样的光色,紧盯着威廉斯,让威廉斯这一次竟然选择相信了黑威廉斯说的话。
“因为,你跟平常的白钟先生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影子那家伙告诉我如果是平常的话还好,现在的你明显对我来说很危险……白钟先生,如果是开玩笑的话就算了,你现在的语气完全不像你……”
“威廉斯先生说的平常是指什么?衣服?瞳色?啊啊,虽然我很想说句这是玩笑,但是先生你大概也不会相信吧。”白钟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但说出的话却让威廉斯只能继续相信黑威廉斯了。
“那是肯定的啊~”威廉斯忽然被一团影子拦住,影子中传出了这么一句话。黑威廉斯暂时实体化挡住了威廉斯的身形,他一面盯着白钟,一面对威廉斯说:“威廉斯哟~我告诉你几次了,要小心这家伙。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人可不是之前的白钟咯。”
“啊,你就是威廉斯说的影子?正式见面这还是第一回吧。”白钟歪了歪头,笑着,他似乎对黑威廉斯很感兴趣。
“呀~你好呀~很抱歉我之前力量不够,除了跟这家伙抢一下身体主动权以外也没什么能力,现在这附近的影子足够多,我也就透透风咯~”黑威廉斯同样微笑着,他转了转手里的小刀,把小刀硬塞进威廉斯手里。威廉斯看着手里的小刀,一时间不知所措。
“在我看起来你现在的情况更无害一点,影子小生物。”
“噗……哈哈哈哈!天哪!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有趣的人!好吧!呼呼!那么,威廉斯~换人啦~”黑威廉斯化为影子钻进威廉斯的身体内。“什……?!”威廉斯还没来得及阻止,身体就已经完全吸入了影子。黑威廉斯拿到了主动权,挥了挥手里的小刀。“那么,演出开始~”
白钟摊了摊手,“我现在道歉能有用吗?”
“好呀~”黑威廉斯眯着眼睛笑出来,“不过在那之前我先给你唱首歌吧~”手中会着小刀打着拍子,黑威廉斯唱着一首带着死者临死的眷恋的感情的曲子,然而当曲子唱到一半时,他忽然停止了唱歌。
影子……住手!就算他不是平常的白钟!你也不能再伤害人类了!
威廉斯在身体里试着争夺主动权,然而也只能逼迫黑威廉斯停止了歌唱。
“怎么停下来了?”白钟似乎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反而继续笑着。
“该死……威廉斯你别碍事好不好!”黑威廉斯对着自己骂了句,紧接着一脸严肃的抬头看着白钟,同时手中的刀也指向了他。
“你这个人,杀过人了吧。”
“......小影子你怎么看出来的?”白钟笑得有点可怕,他把手里拎着的箱子放在一边。
“我和威廉斯的记忆是共同的,尽管有的时候我可以适当模糊一些威廉斯的记忆,但是不管是我们俩谁,都能从之前你的眼中看出,你曾经有过重要的人死去。”黑威廉斯微笑着,“我唱的歌,并没有什么力量,而是一种心理暗示,那么如果你对这首歌无动于衷,那么只能说明你曾经杀过人,所以才不会对死人的感情有所共鸣。”
“啊,曲子是不错。不过这么用的话有点可惜了。”白钟把手伸向了口袋了里。
“可惜的让我想要杀掉你。”
“啊哈哈~别急啊,白钟先生~你杀不掉我的。”黑威廉斯继续转了转自己手里的小刀,“我又不是只会这一个曲子~”
白钟的直觉告诉他再听下去有危险,冲上去还是尽量避免?“还是免了,我大概买不起票钱。”
“我记得19HZ可以让视线模糊出现幻觉,那么接下来我就要唱唱看足以与人的内脏共振的曲子咯~小心别把血吐到我身上哦~白钟先生~”威廉斯快速后撤两步,吸足一口气,口中唱出一种不成调的曲子,他先是把曲子的音波控制在19HZ,紧接着不断加强。
“啊,那就没办法了。”白钟从口袋里掏出刀子,向前迈了两步,然后猛然用手掐住了威廉斯的脖子,试图阻止对方的歌声。
“咳咳……哎呀~被先一步动手了啊~”黑威廉斯动了动嘴唇勉强挤出来一句话,“不过,你最好把你的脏手从我的脖子上拿开。”面具后面散发出黑色的雾气。没错,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完整的人类触碰到我的身体!
“是威廉斯的吧,小影子?”白钟依旧笑着,他把手松开,向后退了两步。对于白中的这种行为,黑威廉斯稍微有点庆幸,最起码他并没有继续下去。那么为什么他没有继续,他是不是知道了我要做什么?
“咳咳……”黑威廉斯咳嗽了两声确认嗓子并没有事情,严肃的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嘲讽,“威廉斯的?哈哈,你之前没看见过那个头骨吗?他的身体早就成了影之森的肥料,这具身体可是彻头彻尾都是由影子构成的。”
“那可真是遗憾。虽然我并不希望再发生什么让自己感到讨厌的事情,但是影子先生你的能力太碍事了。”
影子!说真的!不要继续伤害人类了!
身体里的威廉斯的声音继续叫喊着。
“我说过你杀不掉我的~”黑威廉斯笑着,“不过,现在有个威廉斯吵吵闹闹的,我可不想伤到身体~ ”小刀忽然消失在影子里,他退了退步离远了一点。这样继续下去力量也不够,加上威廉斯一直在抢身体的主动权,根本不能继续打下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白钟把手里的刀子捅了过去。“对吧,小影子?”
“?!”对于对方敢出手这一点尽管黑威廉斯已经做好了防范措施,但他注意到自己的身体还是被对方的刀子捅到时,也是不免的一惊,转过头看了看对方握着的刀,“你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吗?!”周边的影子汇聚在他的脚下。
那把刀并不是真的刀而是一个变魔术的道具而已,黑威廉斯尽管很愤怒但也有些庆幸。
白钟抬头笑了笑,把刀子收了回去。“你说呢?”接着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瑞士军刀。“这样大意可 不行啊。”
duang——一个椅子砸到了两个之间。
“好孩子不能打架哦!”
黑威廉斯转头看向扔来椅子的人注意到是一个小女孩,似乎之前还见过,名字大概叫做……穗?
“啧,还有其他的家伙在啊~嘛,白钟先生,这次就先放过你吧。”黑威廉斯脚下汇集的影子形成一把刀的形状悬浮在空中,他的右手在空中画着拍子,手忽然向下一挥,刀朝着白钟的脑袋飞去,与此同时,他脚下的影子迅速包裹起他。
白钟凭着直觉向一边侧了侧身,但是刀还是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还不算深的伤口。快速的捂住刀口 ,“我可没觉得这是要放过的样子。”
“嘛,还会再见面的~拜拜咯~”黑威廉斯随着影子迅速消失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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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威廉斯移动到了一个比较安全并且人员稀少的地方时,迅速从威廉斯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在一旁实体化。威廉斯立刻掌握了身体的身体的主导权,转头瞪着黑威廉斯张嘴就想要骂出来,结果却看见黑威廉斯靠着墙跌坐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你……你没事吧?……”
威廉斯赶紧凑过去蹲在在旁边看了看黑威廉斯,他不喜欢黑威廉斯,但是至少脱了黑威廉斯他们才能撤退,他不得不承认刚才的情况来说,如果是他来对付白钟肯定已经死了。
“闭嘴安静点,从刚才开始就吵吵闹闹的,咳咳……身体没事吧……”黑威廉斯询问者,上下看了看威廉斯确认身体并没有受伤于是招呼着周边的影子修复自己的伤,“所以我就说,你是真的傻。”威廉斯忽然莫名的觉得有些惭愧,干脆坐到了黑威廉斯的旁边。
“你的头骨……那个是你的力量的一部分,如果有了那个,你的力量就会很强。白钟那家伙似乎有很强的直觉,但是如果有那个头骨的话,根本什么都不在话下。你看看你,你为什么就把他扔出去了呢?威廉斯哟,在我不在的时候你的脑袋是不是被撞到了?还有,我告诉过你好几次保护好你自己,保护好身体,你是故意的吗?咳咳!”
黑威廉斯有些着急,以至于他又吐出了几口血,威廉斯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没说,许久之后,他忽然挪了挪身子朝黑威廉斯那边靠了靠。
“虽然我不会原谅你杀人,但是……你保护了我……肩膀……暂时借给你……而且我的结局我自己来定……”
“啧……搞得我爱管你,不要说了,我也很讨厌你。”
尽管黑威廉斯是这么说的,但是他还是一头靠在了威廉斯的肩膀上,“这个我就借用了。”这次的对话并没有讥讽,反而认真了许多,威廉斯甚至因为这个开始对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这个影子有了一些别的看法,好吧,基佬这个想法他是不会改的。
“啧,你刚才在心里骂我基佬了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强吻你?反正也是同样的脸~”
“唔!”
“好了,不闹了,我要休息,唱歌吧,威廉斯。”
“……”
威廉斯沉静了一会儿,果然还是张了张嘴唱起了一首曲调平缓让人心情容易平静的曲子,然后他注视着远处,他注意到,外面似乎……有个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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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吧
这终曲
尽情演奏
那么
结局的终点
就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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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