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鬼一朔x三千院互动,神社相遇条漫后续。】
——传说在深山里那些孤僻小屋中就居住着山姥,其通灵性,能读懂人心,明晰对方内心所想。她们打扮为正常的山妇以等待那些在山里迷路的人们,再寻机将他们捉来吃掉。
但另一个版本,却说她是给人们带来财富的山神,只要供奉,便能土地丰收。
真是有趣的妖怪,可惜似乎在火之国附近的荒山野岭里并没有居住着这样的妇人。她想着,不知道是觉得遗憾还是好笑,弯起眼来只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铃铛。
“叮铃。”
铃声清脆地在空气里晃悠,她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晨间沾了露水的翠绿枝叶,太阳都没有完全升起的灰蒙天气,几日前神社中落下的铃铛上刻着的纹样,她依然能看得无比明晰。
忍者的脚程向来是快的,愈是往前便愈能闻到烧焦的味道。偶有粉末三四点落下,是失了生命的木头,已经被火烧成了灰烬。
或者说,是火属性的查克拉。
三千院轻轻避开无数细小枯木的碎块,它们会让脚步发出声音,即便是零星一点,也会在这寂静中显得极不和谐。焦炭的味道浓烈缭绕,她离散发出这不算好闻味道的地方还有百来米距离时,就能看到一片与黑灰混着的红,越过小孩儿的周遭一直蔓延到她的脚下,还冒着点滚烫的温度。
是昨天的那个孩子呀。她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等他离开再往前去。…虽然她许久不曾和这个年纪的孩子接触,但这样的状态大抵不想被人看见吧。所以她听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抽泣声,远远地停了下来。
“叮铃。”
是铃铛滚落在地时发出的清脆声响,被她怀揣在衣服里的小巧金色铃铛从她身上掉下来,落在漫上干涸岩浆的草地上一路往前滚了好几圈才摇晃着发出细小脆响。
…哎呀。
她轻轻弯了弯嘴角,笑着与抬头向这里看来的小男孩对上视线。前两天还在破旧神社中自称是阴摩罗鬼的小男孩,正一脸倔强地瞪着她,与当时的笑容不同,他现在嘴拉得老长,好看的眉毛都拧在一起,气势汹汹,看起来不满极了。
“被你发现啦。早安?”三千院从只剩半截树干的枯木旁走出,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轻松的笑容挂在脸上,丝毫没有点偷看小朋友训练被抓包的不好意思。
“…为什么你会在那里啊!”九鬼一朔几乎是下一秒就吼了出来,声音大得被岩石壁弹了回来一点,他猛地抬手擦了擦额上黏腻的汗珠,那只裸露在视线里泛着红褐色的手臂上纵横的水迹一瞬蒸腾,也许还偷偷抹掉了眼角泛的星点泪光。
如果用兽类来形容的话,现在就像是炸了毛的小豹子,正冲她凶巴巴地呲牙。
我现在很生气,你快点走,不要过来打扰我——他觉得自己应该明确表达出了这样的讯息,三千院也的确从他瞪过来的眼神里明白了他想说的话。
可这个在他只有一面之缘留下的印象里感觉敏锐又看起来很厉害的大姐姐却完全像没收到警告一样两下就从枯木丛外跳到了他面前。
“就算是想发泄,也不能选择会伤害到自己的方法哦?”
她笑着将铃铛扔给他,他有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将地上的铃铛捡了起来。
是神社里挂着的铃铛。之前年久失修,被飘雨和热气侵蚀多年的金属,会掉也不出奇。
“谁、谁说我是发泄了…跑来空旷的地方训练不可以吗!”九鬼一朔下意识就把这话驳了回去,避开了对方想要碰触自己的手。“别突然伸手碰我啦!我不能碰的!”
“嗯——是因为九鬼一族的术吗?”
“……什么嘛,大姐姐你这不是知道吗。那就更不应该碰我了才是!不怕被烫伤吗!我可是和阴摩罗鬼一样,会害人的哦…?!”
看起来满身竖着刺儿拒绝她触碰的男孩子,即便语气冲得很,在前面甩着的手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会碰到她的地方。
“你啊…”她轻声笑着,在他耳中这声音一瞬飘忽地像是叹息“真是个温柔的孩子呀。”
柔软的语句像羽毛一样又轻又柔地落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上几处开了口子的地方都像被敷上了夏天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汽水瓶子,像在正午的沙漠里被一汪清泉浸润,因术式造成的灼烧感觉不再火辣辣地烫着他的神经,反而冰冰凉凉的,奇异地舒服。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伤口处停驻的几只细小蝴蝶,绿色的查克拉包裹着它们几近透明的翅膀,蝶翼每颤动一下,他已经觉得有点麻木的疼痛就会减轻。
连接着它们的细线缭绕于对面的她指尖,散发着点点轻盈的绿色幽光。
“你啊,身上新伤很多呢。已经一个人在这里拼命练习了很久吧?”她趁他呆愣的时候,伸手揉了揉那看起来分外柔软的发顶。他听见烧灼皮肤的嘶嘶声猛地惊醒就要后退,却被一把按住脑袋又狠狠揉了几下。
“等下!快放手啦!你不怕被烤熟吗!!”
“——向我供奉的话,下次的考试运气会好很多哦?”
没有得到回答,她只是笑着俯身对他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将完好无损的手掌心摊在他眼前。通透的冥界蝶跃然于白皙的皮肤,从她手心中飞舞着落在他的额角,缝补上最后一块被灼烧的伤。
“还有,不要小看医疗忍者呀,住在神社的小阴摩罗鬼。”
明明是这样无厘头的话,换作平日的话大概只会得到九鬼一朔一声不走心的噗罢了,可放在此时此刻,这么多年来头上第一次蹭上的,属于他人的温度还在,他想着想着,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鼻子一酸。
为了掩盖这不争气的模样,他长长地从嘴里拉出了一声嘁,环抱双臂扭过头就别扭地哼了哼。
“什么供奉嘛,大姐姐你又不是什么妖怪啊神明啊——这样说很怪唉,噗。”
“嗯?神明到的确不是,不过妖怪啊…我可是给供奉就会给予他人好运,反之则会把对方一口吞进肚子里的恐怖女妖呢?”
“小孩子的肉呀——可是最鲜嫩的呢——”
她装作严肃模样,故意压低了声音,阴森森的咧出排牙齿,颇不怀好意地对小男孩慢慢伸手,红到发黑的指甲油颜色在没有什么光线的时候显出几分狰狞,一勾指头作势要拧下他的头颅。忆起这人的确两次都是出现在荒郊野岭,又被这一下逼真演技骗到了的纯正孩子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显出明显是强装镇定的神色。
“……骗、骗人的吧????那是什么妖怪啊????”
“山姥啦,山姥。”她笑出声来,呲牙咧嘴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发觉被耍了一通的男孩子气得瞪她一眼,反把她逗得笑得愈发大声起来。
他揣着的铃铛因为她用力揉搓他脸颊的动作叮铃丁铃响个不停,混着她带笑的调侃声,吵得不成样子。
“好了,将铃铛带回去吧。如果不想被山姥抓去炖汤到时候可要带着你的合格证明过来附近供奉我——知道了吗,九鬼家的小家伙?”
我知道了!放手啦!!他挣脱了那个大姐的魔手正想这么说的时候,一睁开眼,满是枯木的森林仍然是原来的模样,已经悬挂至半高处的太阳没有被谁遮掩住刺眼的光芒。他一时愣着,僵着脖子环绕四周,黑灰色的地和树叶上没有脚印留下,也没有他刚刚看见的小小蝴蝶。
什么地方都好,似乎都看不出曾经有谁来过的痕迹,连温凉的查克拉气息都一同消散无踪。
“……喂喂,我这是闹鬼了吗噗。”
回答他的只有被风带起的一声叮铃,铃铛的声音从怀中透着衣服间的缝隙传来,变得像是哪个人在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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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是星期天。某种意义对他来说是个休息的日子。我强制地把他拉出街上逛了逛,他看上去不太习惯,有些别扭。
我们买了点吃的,最后也不知该去哪,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了。
“这里不是海南吗?”我问。
“是的。”
“你之前不是说要看海吗?”
他沉默了好一会,默默地把手上的肉串用一种极为认真的表情吃完,然后又起身去买了烧饼。这时我才意识到他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于是他回来,坐到我身边,继续吃烧饼。就是不想说话的样子。
“为什么?”
他瞥了我一眼。
“……”
我知道他是这种被强迫就会去做的人。他还是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教养良好地说:“这是个人隐私问题。”
“我想知道。”我说。
他看上去郁闷了不少,还是非常犹豫地说:
“现在不配看海。”
那么对他来说,海应该是具有某种象征或者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虽然说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但是这一部分还是不太清楚。我记得他说过,他想看海鸥在天上飞。但是我不知道其中的理由。或许我现在也不需要知道这个理由。
因为周末的缘故,商业街的人数比往常的要多得多。我们两都苦着脸,坐在角落里,在这滔滔人流中显得很不合群,但不显眼。就像我们两是这座街道的边缘人一样。他稍微眯着眼去看路边的灯,流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我稍微把头伸出去,靠在他的肩上。
“很舒服吧?”
“你指的什么?”我问。
“生活的气氛。”
“那的确也是。”
他缩了缩肩膀,似乎不太习惯我的行为,但是并没有明显地做出推开一类的姿态。从这一点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温柔了。
“我想知道海鸥的事。”
“……不要。”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实在想听,就交换。”
“那是什么?”
“呃,作为本职的一种自尊心的坚持之类的……”
“不错。”我说。
我仔细想了想自己的事情。
“我一直在寻找某种真相,就是自已在想什么。要是这么说的话,其实就是想确认自己是什么东西,想自己建立一种比较完整的自我。”
“嗯。”
“为了知道这个真相,我学习了很多东西来辅助我自己。也和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人接触了,但是我最后却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这个答案反而越来越模糊起来。”
他点头。
“所以我来找了。就这样。说完了。”
“……没什么信息量啊。”他不满地嘟嚷着。
“信息量是有的,要从提取的角度。”我回答他。“那么,交换吧。”
他叹了口气,看着地板似乎整理着语言。“我喜欢《海鸥》。”
“原来如此。”
“看过至少有五十遍喔。”
“那真的是大粉丝了呢。”
“我也想成为海鸥。”他用一种格外向往地声音回答,“偶尔也觉得说出‘我是一只海鸥’是非常浪漫的事……”
我也并非不能理解他,这个答案也隐隐约约猜出来了不少。但我印象中,他并不是这种类型的人。我很难形容他。
“不过,那样应该是去湖边而不是海边吧。”
他说:“感觉海边更有海鸥的感觉啊。而且海鸥本来也带海字嘛,不管是海鸥还是seagull。湖边的海鸥已经很少了吧?……我想,是这样的。不过,我也没见过什么特别大的湖……”
“你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海边的海鸥就够了。”
他稍微有些强硬地回答我。
我也不打算追究下去,我们去买了一杯茶,就回去了。他说第二天还有工作,就回了办公室休息去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休息或者有别的什么事,对我来说或许是很重要的,但被我错过了,又或许只是无关紧要的什么,至少现在我还不想对他做太多过于过分的事。我认为海鸥的话题已经很深层次地触摸到了他,他也需要一定时间去适应。我不应该继续逼迫他。
第二天,我在他办公室旁观他工作。
他时不时向我投来不解和请求的目光,被我无视掉了。因为整个上午都很忙,他也没有办法和机会直接来和我说话让我出去。最后发现我什么也不干,也不影响到谁(除了他),就无可奈何地放任我了。
“感觉怎么样呢?”他轻轻地(声音很小地)问。
“……手有点痛。”
他没有说什么,稍微比划了一下,非常熟练地给来的人包扎,然后交代了注意事项。又拿了一点止疼药给那人。接着下一个人又来了:
“最近有点提不起劲。”
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莫觉稍微犹豫了两秒。然后伸手,柔和地盖住那人的手背。
“……可以看向这边吗?”
他选择了他本不应该选择的道路。我觉得胸口发闷。
在读心的瞬间,那人身体猛然颤抖起来。五秒是很短的。在突然地、剧烈地恐惧感降临时,他已经无法自主地控制自己去移开视线了。莫觉没有阻止对视。时间在意识不到的地方过得缓慢又迅速。在十秒后,莫觉眨了眨眼。又继续用他那迷幻地具有欺诈力的声音低声说:
“你忘了。”
我稍微有些头痛。
他又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和对刚刚发生了什么已经全部忘得一干二净的迷茫的人施放了一个简单的精神放松法。然后温柔地告诉他一些鼓励的话。在我这一旁听了是有够莫名其妙的,但是看对方的样子那一定是足够深入他心的话了。不久后,那人开始释然地大哭。莫觉又怜惜似的安抚他,最后拿出一盒东西。递给那个人。在很短的时间内,那人平静下来,拿着药就走了。
他选择的工作一直很麻烦,不论是对心理的疏通还是对肉体的治愈。我认为他的工作对他的人生经历都不是一个好的过程:他们谈心,就会触碰到人心的丑恶;他们处理伤口,对他来说又是一个直视生命的过程。他说过,他其实一事无成,一无所有。那是因为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总有会有些些许许无法治愈的、永恒的伤,他对此,真的是无能为力的。他只能减缓意识到那个伤痕的过程,或者试图让他们暂时忘记。
但我不认为这是什么错误的。
不论如何,那也是属于他们人生中的一部分。也是构成了现在的他们的很重要的东西。……莫觉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呢。所以一直不会强硬地将他们的痛苦的记忆消除掉。
开玩笑的。
“莫觉,”我说。“如果你真的,会因为这样觉得幸福的话,我认为也不是坏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打断了我。
“我从不同情别人。因为同情这种感情就是把自己的位置放在对方之上。你知道吗?同情本来就是一种会让自己产生快感的方式,为了自己一点优越感。”他站起来,用一种十分冷淡的(或许包含了一些痛苦)眼神盯着我,“你不要同情我。我也不要谁同情。”
“你说得对,但我现在没有同情你。”
“……”
“我是说真的。如果你会因为这样觉得幸福,我认为不是坏事。因为你还是拯救了他们的。”
“不。我,谁也没有拯救。”他平静地说,“而且,幸福也不会有。幸福是不存在的。”
“……”
“幸福是不存在的。不幸有不同的方式,用各种各样的姿态存在着,但是幸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那是一种相对的状态。长时间的满足是不会存在的,幸福是不存在的。”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他泄气般地倒在沙发上,用手臂盖住眼睛:“我也不愿这么相信的。”几秒的寂静后,他细细地说:“真的。”
——我不知道他在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
在那之前,他明明还祈祷着所有人都能够幸福呢。——意识到这点,我总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事,犯下了极大的罪。他在逐渐认识自己,然后逐渐毁灭自己。不。他从来都是无辜的。曾经,他自由与幸福过,可是偶然路过的谁因为闲而无事,就将他杀死了。于是他开始坠落。倒下来了。我捂住脸痛哭起来。莫觉始终没有过来安慰我。一定不是因为怨恨,而是共感的缘故。他也知道我们都无能为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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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泰得 紫
月见未唯夏
虎皮
况逸然
范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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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另外几人分道而行后,两个同样话并不很多的人之间一时陷入了一片沉默。
两人之间隔了约一臂的距离,无言的并肩在树林中穿行。白石在走路时步子极轻,踩在那些堆了满地的枝叶上,唯名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这异样的安静惹得唯名不由看向她的脚步,短发女性却在这时开了口,惊得他急忙收回目光,迎上了对方琥珀色的眼睛。
“远坂先生?搜救队目前有找到什么出去的办法吗?”
她问出的是这样一个正常的问题,一时间让唯名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升起一种古怪的违和感来。
不,这当然不是白石的过错。她问的这个问题是非常合情且合理的,站在求救者的立场来说,简直恰当至极,无可指摘。如果不关心如何脱出的话,又何必要费工夫求救呢?面对前来救援的人,不关心这个问题,有还有什么好关心的呢?
但就是这样一个本不需要多说的道理,在进入山谷之后,形势却变得诡异起来——在他们遇到的三个求救者中,竟只有白石沙耶香一人对离开山谷这件事挂在心上,主动询问,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抱歉。”想到搜救队目前自身也一筹莫展的现状,大学助教不禁皱起眉头,对话中含有淡淡期待的女性摇了摇头,“我们也还在继续探索。但是进来时的那个入口,试了多次也没有再找到……”
明明是前往救援的人,此刻却陷入了与求救者相同的境地。
唯名对这个事实很感到有些赧然,在看到白石因自己的话而微微黯淡的双眸后,他忍不住再次重复:
“很抱歉……”
短发的女性安静的摇了摇头。
“不,这不能怪你们……都是这个地方……出了问题……”
她说得含糊,像是知道些什么,但并不愿说给唯名听,很快截住了话头。白石转而说,“如果你们找到了什么出去的线索,请一定要告诉我呀。”
“……”
唯名沉默着点了点头。不论心中有怎样的怀疑,在没有足够强有力的实证之前,眼前的人依旧是那个发出了求救讯号的求救者。
尽管他在精神病院时的经历让他对那个住在医院的小姑娘起了疑,又因孤儿院的种种异状对那个彬彬有礼的高中生缺少信任,更因山庄主人话语中为数不少的矛盾疑点和不久前才亲眼见到的满屋子的刀具而对其心生警惕,但这一切都因没有能够连通“罪行”的实证而显得苍白无力。
他或许已经跑在通向真相的道路上,但却一定还距离终点很远很远。
不论如何,不管他自身当初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报名参加了救援,有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到这里,一旦加入,他就会履行自己该尽的义务,就有责任要帮助求救的人。
换言之,在他还没有掌握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之前,他有责任要帮助樱井棲夜、蝉无子羽、甚至是——
白石沙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