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设定里,利斐利是个好战、动乱的国家,有着大家都没有的奴隶制
这些设定到现在也没有体现出来,而且我发现大家好像都不想打架欸
好的,这次就写一点甜甜的恋爱剧情(ry
对于新事件的态度,利斐利只想要希姆顿的国土和资源,不关心邪教打谁、打到哪里
希望各位大佬能带利斐利一起征服世……一起嗨皮!(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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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格拉伊的信使千里迢迢从西边赶来,路德维希公国的蓝衣使女负责接待他,但当对方要求把信件亲手交付到女大公手上时,蓝衣使女明显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她带信使来到接客厅的窗边,向对方示意窗外的花园。透过浓密的园林植物和花簇,他们能够看到影影绰绰的两个人。信使分辨出来那是女大公亚历山德拉和北郡的将军莱茵•萨尔瓦多。
“大公已经老大不小了——她刚过完自己的27岁生日——她既没有子嗣,也没有伴侣,外面的人都说大人是老妖婆,真是可恨!”蓝衣使女握紧了双拳狠狠地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瞧,大公有了彼此爱慕的对象,正在和对方约会、增进感情,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共结连理……而你,拿着一份不知从哪里来的私人信件,想要打破这对爱侣之间的浪漫气氛,你不会觉得不安吗?”
“可……”
“可我这个路德维希大公的蓝衣使女是不会再让你靠近她了,请把这信件交给管家,大公看到了,自然会尽早回复您。”使女客气的说,并作出了送客的手势。
在花园里散步的两人之间丝毫没有暧昧的气氛。亚历山德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过了半晌,她开口:“在六年前或者更早,我就感觉到格哈德公国对希姆顿的敌意。实际上,贵族们憎恨的只是希姆顿热衷于四处传教的传教士和他们的国王。如今这尖酸刻薄应该随着国王的身死而消弭。”
走在她身边的莱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马丁靴,又别过眼说:“讨厌的东西死了还是会再冒出来的吧。我也收到了斥候的消息,叫做‘祈母教’的东西宣称要东征讨伐各国,或许还妄想着统治世界。”
亚历山德拉说:“是啊,‘祈母教’。迦亚的意愿是:利斐利趁着对方出兵东征攻打其他国家时,派兵占领希姆顿的国土。这虽然是个卑劣的计谋,但是却十分有效。利斐利诸公国蠢蠢欲动,有的已经为女王提供了丰富的物资和兵力。”
在得知希姆顿陷落以后,娜尔思女王就强烈地想要得到希姆顿,想要一小块一小块地得到。迦亚在写给女大公的信笺上说:“一般来说,我的性格温柔且随和,但是迫于所处的地位,我不得不追求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她开始征集军队,为发动一场战争做准备,边界有几万人的预备队在待命。
迦亚在发向利斐利各公国的加急文件中声称:“得到希姆顿的国土,是为了帮助当地民众挣脱邪教的束缚,是为了在这个国家内部建立安定的秩序,并给予它一个新的政治生存权。”但在利斐利以外、玛尔洛斯和拉律纳持什么态度呢?嘉戴诺、帕拉易索和奇美拉又会怎样呢?迦亚很清楚,在她的计划中,她和那些不露底牌的其他君主们将有一番较量。
“那你呢,你鼓吹发动战争,把被征服者屠杀殆尽或收作奴隶使用吗?”莱茵问。
“当然,作为路德维希的女大公,我自然也是想要将希姆顿划入利斐利版图的。”亚历山德拉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她默许、甚至援助女王的计划,她就可以为日后自己公国的对外扩张找到辩解的先例。她对隔壁的邻国纳兹窥伺已久,但是直接使用暴力镇压的手段会让自己在王国得到不好的名声,她不愿意付出那样的代价。
莱茵对她说:“尽管我不是那种欲望强烈的人,但是为了你,我相信我能成为这样的人。路维亚,只要你愿意使唤我,那我就是你的刀和枪。”这个二十几岁的金发青年亲昵地叫着对方的小名,露出了羞怯的表情。
得到北郡最大军事力量之一的支持,女大公应该是欣喜若狂的。可亚历山德拉听了他的话后,红着脸摇头拒绝了他。“如果我这样做,那我就是寓言中借孔雀羽毛装饰自己的乌鸦。德林格,你作为萨尔瓦多的贵族,应该要以自己国家的利益为先。”她脱去大公的精于计谋的阴险外衣后,变成了一个对爱情感到无所适从的女人。
“有什么不好!我愿意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你来决定,路维亚!”莱茵突然握住对方的手,“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是知道的。你是我的缪斯,我的月亮。在我心里,世界上的一切都比不上你的半点风华。”
亚历山德拉心里一跳,直接甩开他的手跑开了。诚然,她对莱茵的追求不能说没有动心,但是作为大公,她要考量的事物要比其他待嫁的受爱慕的女人要多得多。首先,一旦和金发的莱茵结婚,她会受到利斐利西部贵族的白眼;其次,北郡的贵族们也会用流言蜚语中伤她,说她是迷惑了将军的老妖婆。
萨尔瓦多的德林格该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不应该再对这个彼此之间十分不相配的人献出爱意。女大公苦涩的想,她要做一些残忍的决断,并决定独自去承担所有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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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备注屁话凑:
利斐利十四岁成年,二十七岁已经是个老女人了!
能套路到大公,小将军也不是什么傻白甜,或者说他的心肠比大公还坏呢(x
日头落下的时间开始变早,宣告着秋季已经来到了苏杭一带。往日炎热的夏夜也悄然掺杂了些许冷气,人们开始在夜间添上厚被子以避免伤风。虽然天气开始转凉,但是八月毕竟还是八月,正午仍旧是炎热和沉闷的,只是蝉鸣声没有之前的热闹了。风从西湖上掠过,带起一阵涟漪,又吹动了湖畔的绿树。这阵风降下了暑热,于是老人们会说,入秋了。
不过,无论是怎样的季节,杭州城总是一座繁华的大城。自唐以来,很多人写过杭州,很多人唱过杭州,这大城的确值得被那么多人赞美和歌唱。不论那西湖的初晴后雨,也不说城里大户人家的雕窗和园林,单说那勾栏瓦肆之间的热闹,就已经足够吸引人为之驻足。说书人摊开传奇本子,先把一段招揽生意的入话说了一通,等他身边围满了或坐或立的听众后,便开讲了。那本子他根本就不必看:所有的故事他早已烂熟于心,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摊开放在桌上的本子,怕给茶洒了,也怕不小心弄坏了……
“好!”
说书人讲完了一段精彩激烈的打斗段子,立即获得了一片喝彩。忽然一个高个子的工匠打扮的人挤进人群,拎着一个后生的耳朵就走了出来。这后生多半也是工匠做活的作坊里的人,他的年纪不会超过十五,大抵是爱玩的年龄,攒了几个铜板就跑出去听人家说话,把活计忘了。工匠揪着后生一路走到街上,才放开他。
后生一获得自由,就立即抗议说:“你说过我今天下午可以出去玩的,而且这本子还是咱们作坊刻的呢!”
工匠板起了脸,训斥他说:“我们店都要倒了,你倒还有闲心出来听评话!你的行李今晚就该搬走了,明天都得散!”
后生怔了一下,他大概完全没想过这回事。工匠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他认真地解释说:“说实话,十竹堂从今年年初就撑不下来了,好的刻书匠都被大书坊挖走了,出来的本子也越来越差。咱们掌柜还经常接些‘怪力乱神’的本子,也一直有人盯着稍呢。现在——是彻底垮啦,只是可惜了寒谷先生的托付啊。”
“你是说那个经常亲自来看刻版的唐寒谷先生?”
“没错,正是他。整个杭州城只有我们敢接下他的大作,真是可惜啊……”
后生咬紧嘴唇,转头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他的脚步尽头是一间规模不大的手工作坊,上面挂了块褪色的匾,写着端端正正的“十竹堂”三个字。伙计和雇来的帮工正在匾下进进出出,搬动着各种大件摆设。掌柜最宝贝的几个器物早就被运走了,现在大伙正忙着搬桌椅、木板和一些工具。后生跑进店里,没有谁注意到他,大家都在忙着自己手头的活。之前指导过和责罚过后生的那些老师傅都已经走了,宽敞的工场显得更加空荡。
后生看到地上的一些碎裂的木版,便把它们捡了起来。它们有的刚刚刻好,现在却被折断然后随意扔到角落里。木板的断茬还带着泥土,后生叹了口气,拿了块破布把它们包起,拖着脚步走出了房间。
但是在更加隐秘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悄然睁开了。
第二天,在这条街上传开了一些比十竹堂的倒闭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当然,这个消息不必花大力气去传播,因为大家都能看到那位女伶在唱罢寒谷先生写的戏后泪水涟涟,居然纵身从楼上一跃而下,气绝而死。大家也都能看到寒谷先生本人被几个官吏押送着从街上走过,老先生须发皆白,飘然而过,好像并不是前往牢狱而只是去讲学而已。与此相比,十竹堂的倒闭的确算不上什么特别大的新闻了。
想看热闹的人已经占据了街道两侧的有利位置,所有人都在沉默地等待着。这使那位被挤到人群外围的中等个子的青年就算穿着打扮再张扬也没人关注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寒谷先生身上。说实话,青年的外貌也实在是太特别了:铁灰的头发被束在脑后,前额只有一撮正常的黑发。他披着的衣服上有一些文字,具体是什么文字,乍一看也看不出——因为它们都是反字,就像刻印书籍的雕版上的那样。他的双眼黑得极幽暗,它们直视着别人的时候,很容易掉进他眼中的枯井。
他将双手攥紧,他的袖里藏着一些刀片,现在滑落到他的手中,割破了他的手掌。而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的手攥成了拳头。血开始从他的指缝里滑下,那血是铁锈的颜色。它滴到地上,渗入砖缝里,并不容易被瞧见。
那位十竹堂的后生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看到了铁锈色的血滴到地里的瞬间。他小心地走过去,犹豫了半分钟,还是用手肘捅了一下青年的胳臂。
“你……你手上流血了。”
青年转过头,将手掌摊开,然后突然嘶地吸了一口冷气。
“谢了,小兄弟,果然如此。”
“你和寒谷先生……很熟悉吗?”后生奇怪地问道,“你居然能因为他顾不上手上的伤……”
青年叹了口气,垂下头去。他在回答后生的问题,但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只是遗憾,先生的作品恐怕永远都无法为世人知晓了。而且……还有好多,好多书生的作品,好多伶人唱的戏,都没法被人知晓了……”
“先生之前的作品是在我们十竹堂刻下的,我还捡到了一些刻版。”后生从他的褡裢里拿出了一个布包,“你既然这么遗憾,不如拿着这个吧,它对我也没什么用了。”
青年拿了布包,他只是把扎紧的袋口松开了一些,露出了残破的木版。那些文字,是刻工以他锋利的刀刃在夏天闷热的正午耐心地刻在木版上的。那是十竹堂最后一个能刻出拿得出手的本子的师傅,也是离开最晚的。这位师傅不识字,却刻了不知多少本书。青年又将布包扎紧,面对着后生,郑重地道了谢。
后生爽快地笑了:“反正这物件我也用不上,拿去吧。”
青年也微笑了起来:“小兄弟,那你以后会去做什么呢?”
“继续把我这行干下去,这到底是吃饭的手艺。”
我也要继续把这些板子上的故事讲下去。青年暗自在心中说道。那么要以何名立身于世呢……
就名为十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