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早就写好的短小的序,欠了好些债,容社畜慢慢还……
※……紧急修改一处bug
香月静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大姐叫“和子”,喊起来秀气美丽;同学里有人叫“洋子”,感觉时髦可爱;再不济也可以直接叫“奥黛丽”,香月奥黛丽,听起来既时尚又无与伦比。
可她偏偏单名一个“静”。就好像父母对她的期望从一开始就只是这样,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期望,随手从书里摘了个字罢了。
香月静从记事起便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了。她甚至偷偷借用过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佣人的名字,管自己叫“幸子”,只可惜还没到半天就被小佣人逮住,彼时十一二岁的贴身佣人急赤白脸地说“不可以”,这是坏了礼数的事,不可以!
什么是礼数?香月静不明白。
礼数就是……就是……小佣人解释不了,只能红着眼睛说不可以这样换名字,叫老爷听了去,她会挨罚的。
好吧。香月静作了罢。小幸是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她自然不希望看见朋友受罚挨骂。“礼数”这个词也随之在六七岁的小女孩心中埋下了种子。身为香月家的人,礼数当然不能少,举手投足都得有“淑女”的样子,静若处子,笑不露齿,腹有诗书——这才是淑女。
她也曾以能当一名合格的淑女为傲。
女孩对着桌上的镜子,总算系好了发尾的蝴蝶结。
麻花辫不太紧实,但这已是她手艺的极限,蝴蝶结是在她的强烈坚持下买了发带,而非现成的发夹,结果也系得左右不对称,怎么看怎么别扭。正当她打算重系时,门外传来室友的呼唤:
“香月——再不快点儿要迟到了!”
“……来啦!”
“扑通”一声,椅子倒了地。她慌慌张张地把椅子扶回去,刚出门,又想起帽子没戴,返回去拿起,这才追上室友。
“磨蹭什么呢?”
至少得把帽子戴正。香月静仔细理了理帽檐,说:“蝴蝶结总系不好。你看,歪的。”说着把自己的辫子轻轻拿到胸前。
“……歪得好有个性啊,”室友被逗笑了,“可是平时没见你系蝴蝶结呢。因为今天是‘并校祭’?”
香月静一惊,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的,因为——因为这周的‘幸运小物’是蝴蝶结。”
“好吧。呀,朋友在喊了,我先过去啦,晚上寝室见!”
并不在意香月明显的结巴与脸红,室友飞快打了个招呼,便流星似的跑向不远处,与三两个面生的女孩子嬉闹起来。香月静有些羡慕地望了片刻,讪讪地扶了扶帽檐,在大礼堂里选了个角落坐下。
她没有说谎,不过室友说得也没错。
昭和33年4月7日,星期一。今天是新一周的伊始,也是庆祝圣心女校与神木男高合校的日子。
改校、合校这类事并不罕见,此次合校还顺带扩建了圣心女校高中部的教学楼。这本应是好事,但与暗自期待的香月静不同,大部分女学生均对此表示不满或抗拒,以至于此时此刻的大礼堂里隐隐弥漫起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氛围。
台上演讲结束,雷鸣般的掌声九成都是由男学生提供。香月静不敢鼓得太起劲,只好拼命回忆刚才的重要内容,说是今天的“并校祭”总共有三个环节:社团招新、导游会及篝火舞会。招新与导游并行,因此场面一时间显得相当混乱。男男女女来来去去,香月静坐在位置上,几次想起身又抓不准时机,总算站起来了,手里却被塞了个东西。
“给,你的扑克牌。”
她低头一看,是一张红心A。
“老师,这是……”
“现在人少了,比较好找,你到处看看吧,另一张红心A说不准就在礼堂里呢。”
年轻老师说完便走了。
扑克牌?扑克牌……啊!
香月静这才想起来,导游会是拿到相同扑克牌的男女两人一组,由女学生带男学生参观并介绍圣心女校。
女孩顿时挺直了背脊。她环视四周,礼堂空空荡荡,只剩寥寥几个老师,与数名看起来同样不知所措的学生。她捏着牌,心想这一定是个好机会,就大着胆子走过去。
可她很少近距离接触除二哥外的男孩子,一旦走到面前,又迟疑了,只能举着手里的牌试探性地说:
“您好,那个……”
抬起头才发现,这名高高瘦瘦的男生不仅刘海长得遮眼睛,鼻梁上更有一道歪斜的伤疤。香月静吓了一跳,想问的话都噎在嗓子里,嘴巴张张合合半天,直到男生主动摊开手,她才“啊”了出来:
“红心A!”
找到“配对”的欣喜冲散了惧意、局促与疑惑。香月静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看人走得差不多了,还以为要找好一会儿呢……啊,我,我姓香月,在圣心念高二,请问您是……”
“我叫讲神,今年高三。”
高三,那就是学长了。女孩眨了眨眼:“Jiang Shen?”
“‘演讲’的讲,‘神灵’的神,讲神。”
他一边解释,她一边在空气里用手指比划。好稀奇的姓。香月静点头表示记住了,依旧不太敢看那道伤疤,只好努力从发丝间寻找他的眼睛,同时问道:
“那请问学长有没有兴趣看看学校呢?我可以为您介绍。”
“你方便的话。”
有什么方不方便可言的呢?明天就开学了,现在也没事做,回寝室不过是看看小说,不如和男孩子……思及此,香月静偷偷瞟了他一眼。嗯,不如和男孩子一起。
扶了扶帽子,她做出“请”的手势。
“那请随我来吧。”
学校扩建后,高中部教学楼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气派了不少。她猜他可能最先想知道明天起在哪里上课,于是带他进去,一路上到三楼。毕竟社团活动主要在另一个楼栋,因此很少有人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晃荡。她不紧不慢地做着介绍,任讲神找到自己班级的教室。
“顺着一楼走廊可以去隔壁楼,大部分社团都在那里,像圣心有名的唱诗班、演剧社和花道部啦,不知道神木的社团有没有搬过去,要是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带您去找一找活动室……”
她上前两步,询问他的意见。而讲神摇了摇头:“不急。”
香月静不由得咂摸了一下个中话意。
“好的,那……”并没有把想法说出口,她带他下楼,顺路来到花园。四月的花园一派春意,草木皆香。她本想带他进去看看圣母像与喷泉,可不知为何,男生婉言拒绝了。
圣母像可谓圣心学院最具代表性的雕像,安静又圣洁,哪怕像她这样不信教的人,在看见雕像时也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身心放松。更别提那口神奇的喷泉了。刚进校不久,她就经常看见同学去那里舀一捧喝,自己也忍不住好奇去试了试。当天没有什么感觉,但过后来月事时,小腹却奇异地没有出现翻江倒海的绞痛。之后,经过好几个月的验证,香月静确信那口喷泉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力”,还为此特地打电话问过曾就读圣心的大姐,虽说和子也说不出为何会起作用,但确实能减缓痛经。
当然,香月静没有把这些事说出口。总归是女孩子家的私密事,不好拿出来摆在明面上,更何况还要同一位素未谋面的男性说。她强调了一下那里面有一尊雕像与喷泉,建议他闲时可以去看看,他点头说好。
好随和的学长啊。
香月静转身走离,并没有看见背对花园入口的讲神,眼神复杂地回头瞥了瞥。
“学长,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要分别了。她想去看看今年有什么新社团,而他打算直接回家,不参加篝火舞会。站在校门口,香月静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问出来。
“你说。”
“就是……您对这次合校有什么看法吗?”
“看法?”
或许还是问得太唐突了。
她摆摆手:“不是,我不是想采访您或者怎么样,只是——”她想起身边藏不住厌恶神色的同学,好像她们是真的打从心底里不愿接纳来自另一所高中的学生,这让她很是困惑。“只是,周围人让我觉得采取欢迎态度的自己可能更像一个‘异类’……”
说到这里,香月静自己也不由一怔。
异类。她从未用过这个词。为什么?
“对不起,”她随即微微鞠躬,掩嘴笑道,“好奇怪的问题,对不起,您就当没听见吧。不好意思,占用您时间了。”
那一刻,讲神看见了什么呢?他比她高了差不多一个头,也许看见了她歪挂住耳朵的帽子,她毛毛躁躁的麻花辫,她系得奇形怪状的蝴蝶结。
“合校……”顿了顿,他说,“是校方做的决定,我们无权干涉。不过……”
不过,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个转机。
香月静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她才满面恍惚地朝宿舍走去。
社团活动、篝火舞会,今天分明行程满当,她却突然一个都不想参与了。怦怦跳的心口,轻飘飘的脚步,春意盎然的小路,为她铺设好即将书写在日记本上的每一句话,夹一张崭新的红心A,落笔在无人留意的一隅春天里。
昭和33年4月7日 晴
今天是“并校祭”,我第一次见到了神木高中的学生,还认识了一位高三的学长,他有一个很独特的姓,叫“讲神”。他比我高许多,看起来有点凶,但说起话来很平和。
神木的男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我猜,他可能是“光”,听说“光”的成员都神神秘秘的。要是没有参加社团,大可以直接说,要是参加了什么,也不至于对我这个“导游”不好意思或者藏着掖着。
好神秘,可是好有趣。唉,要是能问一问他的名字就好了。
怎么会有人不欢迎合校呢?真想不通。
(格兰芬多,3572)
本文将会出现如下人物:
格里高利·莱德:二年级,向往成为父亲那样正直的英雄,平时假装自己很乖。
莱茵·拉斯塔甘:三年级,向往浪漫主义冒险故事的正直少年,理想是成为游侠。
法柯·爱理德:一年级,全家都是斯莱特林,没想到自己会被分进格兰芬多,自闭中,但有时会被同寝室两位学长带跑画风。
戴维斯姐妹:三年级,一对双胞胎,似乎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神秘白发孩子:?年级,似乎在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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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最初,是莱茵暑假里看了一本麻瓜游侠传记。书中,那位住在森林中的英雄人物带领大家劫富济贫、除暴安良,一手弓箭百发百中。
合格的游侠怎么能没有属于自己的弓箭?就像巫师不会拿着不适合自己的魔杖。因此莱茵决定去小树林里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枝条能够制作弓箭。
格里高利听了感到非常有趣,于是跟着一起去了。反正只要不去禁林那一片就不算违反校规嘛,他可是个遵守纪律的好孩子,从不给父亲丢脸。
而事情就发生在他们两个爬上树之后。
当他们仔细挑选树枝的时候,微弱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你从不从?”
“不……”
在被风吹动的树叶间,隐约能看到远处岩石旁有几个人影。其中两个金发的步步紧逼,另一个银发的连连后退,几乎被逼到了角落。
这难道是……有欺负事件!
他们立刻扔掉手中的树枝蹭蹭蹭往下爬,可惜距离有点远,等赶到岩石旁的时候,那三人都已经不在原地了。
“你看清长相了吗?”格里高利问。他只隐约看见了被欺负那个银发孩子的脸。
莱茵表示:“角度不对,看不到脸,但金发的两位看发型有点像和我同年级的一对双胞胎姐妹。”
两人讨论一番,觉得不能凭发型妄下断论,万一只是相似呢?而且他们没有抓到现行,所以也没有证据。而且欺负事件不会只出现一次,如果那对双胞胎真的在欺负其他同学,那之后肯定还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类似的情况。
“所以——”格里高利举起一块木板,莱茵揭掉了盖在上面的布,“锵锵,这就是我们的案件追踪计划!”
法柯·爱理德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木板上只写了这样几个字:一,先找到人;二,进行跟踪;三,发现欺负事件,当场抓获!
一年级刚入学不久的法柯突然感到压力很大,他努力思考应该怎样对两位室友兼学长做出的计划进行一个委婉而礼貌的评价。
“那……是需要我做什么吗?”最后他决定从他们告诉他这个计划的原因问起。
格里高利表示自己和莱茵能行,只是有时候可能会需要法柯稍微打打掩护。
另外,就是想问问法柯这里会不会知道受害者的信息。如果受害者同意出面举证的话就不用那么复杂,直接和欺负人的人对质就可以。
格里高利记得父亲曾经说过,战后许多曾经支持过解禁派的纯血家族变得势弱了,他想,孩子因此遭到欺负也是有可能的事情。而和奉行避世原则的拉斯塔甘家族以及根本和那些家族没什么交情的莱德不同,爱理德是一个比较传统的斯莱特林家族,和其他纯血家族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人际往来。所以虽然法柯今年才入学,性格又内向,但其实对纯血家族的学生信息多少有点了解,即使是格里高利和莱茵都不认识的人他说不定也曾听说过。
格里高利向他描述了自己今天所见的受害者的样貌。那是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孩,有着细软的白色卷发,长度大约垂到胸口,正好遮住了院袍的颜色,所以他们没能分辨出学院。
格里高利坚称自己看到了一抹蓝色,那应该是拉文克劳的学生。但他们今天找拉文克劳的学生多方打听也没找到符合描述的学生,所以莱茵认为他应该是看错了。
“不应该啊……”格里高利喃喃自语,“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但白色卷发女孩这个特征难道不是很显眼的吗,怎么会大家都不知道呢?难道说,其实是存在感很弱的类型?所以才会受欺负?”
法柯努力回想。如果说到白色长发的男孩,他倒知道一些,比如米亚尼克家的诺冬,还有听说以红发闻名的桑切兹家族有一个白发的孩子在霍格沃茨就读。但女孩他就实在没什么头绪了,最后也只能表示抱歉。
莱茵和格里高利表示了解。这样一来,果然只能从那对双胞胎入手了!
莱茵向格里高利述说了他所知的情况。
双胞胎中的姐姐叫安娜·戴维斯,就读于格兰芬多三年级,妹妹叫安妮·戴维斯,是赫奇帕奇三年级的学生。他这么一说,格里高利想起自己确实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见到过几次安娜,但没讲过话。莱茵因为同年级一起上课的缘故交流过几句,但也不熟。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俩化身两朵色彩各异的蘑菇,竭尽全力不动声色地出现在戴维斯姐妹的周围。莱茵甚至差点学会了幻身咒,可惜只幻化了脑袋和一个胳膊,他赶紧把咒语取消了。
而他们越跟踪,就越觉得……戴维斯姐妹果然是有点问题啊!
你听她们平时都在说什么话题——
“我听说有办法让人昏过去?是真的吗?”
“对,只要扎一下……不需要用咒语,人就会昏睡过去,很神奇吧?”
“那如果不昏过去的话呢?”
“我隔着房门,就听到那个人‘啊’地大叫了一声!惨叫声可响了!”
“很痛吧,毕竟是人身上的骨头掉下来呢。”
……类似的恐怖对话发生了好几次。
虽然为了不被发现,他们躲得比较远,也就没法听到更完整的对话。但仅凭这些只言片语也可以判断出,戴维斯姐妹和她们周围的人一定是在进行什么很危险的事情!不然怎么扎一下就让人昏过去!还会有骨头掉下来啊!
莱茵和格里高利沉重地蹲在一起。
莱茵:“看来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危险。”
格里高利:“她们在谈论的,很有可能是什么高深的黑魔法。”
莱茵:“竟然有人在学校里用黑魔法欺负学生,真是岂有此理。”
格里高利:“这样的事情一定要阻止!没关系,我们不惧危险!”
法柯:“……为什么我也在这里?”
把他硬拽过来的格里高利拍拍他的肩膀:“等一会儿如果看到情况不对,就去通知教授!”
法柯欲言又止,其实他觉得既然这么危险,现在就可以去通知教授。
一段距离之外,戴维斯姐妹又和那天那个白发的女孩见了面。
莱茵和格里高利鬼鬼祟祟地探出头进行观察。
现在就是计划实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刻,来吧,只要你们露出马脚,我们就能将你们当场抓获——!
令人意外的,对方三人一开始的相处似乎很平和,虽然距离上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看起来是在平常地闲聊。大部分是姐妹中叫安妮的那个短发女孩在说,长发的安娜和白发女孩一起听着。
就在两人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换个近一点的位置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情势发生了变化。
安娜和安妮突然一转攻势向白发女孩步步靠近,隐约还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上次那个没有……这次这个一定……”
而白发女孩神情紧张,连连后退,最后背靠在了岩石之上。双胞胎姐妹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继续逼近,并将手伸进了袍子的口袋里。
格里高利和莱茵精神一振,这一定是要掏武器了!
他们手持魔杖拔腿就冲了出去,直接闯进三人之间:“不许动!除你武器!”
安娜警觉地停下了动作,安妮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继续,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蝴蝶结。
除你武器准确地击中了蝴蝶结。它高高飞起,划出一道弧度,然后掉进了泥里。
空气凝滞了一瞬间。
是的,蝴蝶结。
有巴掌那么大,清澈的浅蓝色,甚至还装饰了可爱的白色波点。
蝴蝶结要怎么攻击人?
莱茵思路转得比较快:“快趴下!那说不定是——黑魔法道具!”
格里高利立即转身将白发女孩推出危险区域。但令人意外的是,白发女孩竟然比他高了半个头,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没控制好力道的格里高利把自己绊倒了,绊倒之后又一头撞上了白发女孩,结果两人一起摔了出去,跌进了泥里。
从头到尾没看懂他们在干嘛的双胞胎一脸懵。
这两人到底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是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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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娜用力拍着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所以,你们就以为我们在用黑魔法逼迫蓝侬?还以为这个波点蝴蝶结是黑魔法道具?救命,我宣布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安妮一边一缕一缕地给蓝侬的头发施展清洁咒,一边气呼呼地小声抱怨:“真是的,你们把蓝侬弄得一身泥……”
蓝侬默默给掉进泥里的蝴蝶结施展清洁咒。
格里高利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泥,发出质疑:“如果不是黑魔法,那你们前几天说的扎一下昏过去、听到惨叫、骨头掉下来这些又是在说什么?”
双胞胎面面相觑,安娜憋着笑先开了口:“安妮是在讲麻瓜诊所呢,麻瓜做手术的时候会打麻醉针,扎一下,人就会昏睡过去,做手术就不会痛了。”
安妮说:“但是拔牙的时候不是所有人都会用麻醉,就会很疼……我是在给安娜讲这个事情。因为我爸爸在麻瓜社会开了一家诊所。”
格里高利颇为震惊,麻瓜诊所听起来竟如此可怕,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莱茵对麻瓜很感兴趣,闻言追问了几句,也都得到了解答。
……听起来不像假的,两人沉思。
“但是!”格里高利反应过来,他们一开始是为什么去跟踪的,“你们难道没在欺负这个女孩吗,我们都看到了,你们把她堵到了墙角!”
“女孩?”安娜看向蓝侬,“……你在说蓝侬吗?”
听她们多次提到这个名字,莱茵突然回忆起了一些事情。他之前其实见过蓝侬,他们是同年级的。只是过完暑假蓝侬的头发又长了许多,人也高挑了一些,所以之前没认出来,更重要的是——
“蓝侬是男生!?”
格里高利更加震惊。
安妮解释道:“其实是我最近新学了一种编辫子的手法,正打算给蓝侬试一试。”
格里高利:“蓝侬不想被试,是吧!?”很容易想象,一定是因为身为男孩子不想编辫子,才连连后退的!
蓝侬:“也、也没有不想。”
格里高利:“那你为什么后退!?”
蓝侬脸红:“上次那个蝴蝶结的款式,有点夸张……我以为还是上次那个,所以……”
安娜思考:“上次那个的款式确实不太适合蓝侬,这个蓝底波点和拉文克劳院袍应该还挺搭的。”
蓝侬小心地瞄了瞄这个蝴蝶结:“唔、那好吧……”
格里高利:?这样就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