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葱白写东西真乱(推锅
因为没有一个人有台词,把提及的多一些的角色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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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
亲爱的日记: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要写些什么,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写过日记了,我打算像小学时候那样关于“为什么要写日记”而胡扯一番,不过那样毫无意义,我在动笔之前就放弃了。现在我想到了些更好的点子——我为什么不用日记来记录一下当天发生的事呢。前略,我们可是身处于解谜游戏中呀,忘记细节并不划算。
晚上狼人杀死一名叫作伊藤卑弥呼的女生,也许是她在大家讨论的时候提出比较高效的村民方计划,所以狼人要除去有威胁性的对手吧。这些我并没太细想,它们不能说明些什么,局势还算明朗,狼人也还没有露出尾巴。备注:听说这个女孩还是未成年人呢。我们白天的时候一起玩了过山车。她叔叔是侦探,或许能比我们看出更多的什么(画圈)要去询问伊藤大叔(/画圈)。
探索时间,两人转化身份,仓库与食堂封闭。备注:没有找到身份卡。我想当狙击手。狼人可能抽到身份卡。
紧接着是这一天的讨论时间和投票事件,五代十国被四票票死,出人意料,他并没有太显眼的举动,我并不认为是巧合,也许有人已经互相结盟统一投票了,有点可怕,但是狼人抱团的可能性非常小。备注:我居然被投了三票!我差点就要死了耶!讨论中我与五代十国的看法向悖。五代十国真是个帅哥,听说还身世显赫。死了贼可惜。
过一阵应该就是狼人杀人时间了,我虽然白天嚎叫地很凄惨,但是现在却并没有特别不想被杀的感觉了。一个人呆在这种说不定有很多病菌的房间里真是脑子都要不正常了。杀人结果明天早上就会通报,紧张,我会不会一夜睡不着啊。
报告日记,我果然没有睡着。这被子不知道会不会很脏,至少闻不到味道。我正在被子里写日记,我真是好几年没有写过这么多汉字了。我想我又要东扯西扯一大堆,我的心在砰砰跳。
我们的前一个白天本来是很愉快的,我特地请了假来参加了狼人游戏论坛的线下聚会,我加入论坛也有几年了,这样的聚会还是头一遭,还特意打扮了一下——虽然白大褂被吐槽得很惨——一起来的有很多喜欢狼人游戏的女孩子呢,我们还聚在一起在游乐园做了迷你茶话会。
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淡定不下来的啦!
大家的线下形象其实都和论坛上感觉很不相同,比如挂件居然不是国中生啦,比如STK居然是男孩子啦,比如爱丽丝居然也是男孩子啦,比如歌代居然真的是男孩子啦——之类的。现在的男孩子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细数的话,来参加聚会的人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是曾经一起玩过游戏的,其他人我也顶多是讨论串里谈个几十楼的关系。细数的话我有印象经常一起玩的就是双虎大叔、STK、团子、老早就爆了真名的小歌代和DOCTA了。
曾经和两只老虎通过语音,见到这样的大叔也并不算太意外。这次看到了他女儿的照片,居然和他并不是同样的发色,小孩子的头发果然好顺好滑的样子,羡慕。
STK居然是男孩子!一直以来都先入为主以为是女性,这次Bang得吓了一大跳!他居然还在讨论时直接问我是不是狼,看来是第一轮抽卡中没有医生,让他怀疑我抽到医生之外的其它特殊卡了吧。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有次游戏时还直接问我是不是医生,我也是吓坏了啦!他性格和线上好像并没有太大不同。
团子在这些人中也许算是论坛新人,不过也一起玩过许多轮,见到真人果不其然的可爱,怎么说呢,在受了众多惊吓后发现小团子不是男孩子实在是松了一口气。我们在游乐园还玩得很愉快来着,昨晚也是一起睡袋挨在一起的。这样的游戏里果然还是需要有人互相支撑呀,我虽然脑子还不太清晰,不过如果没有小团子可以一起讨论讨论的话,我这样性格的家伙大概就要焦虑炸啦。
小歌代今天也被黑得很惨,真的太可怜了。实在太可怜了啦!(画了个歪了脸的哭泣表情)
我想按DOCTA出人意料的投票方式和并不吸引仇恨的体质,应该不会有人想到票她,于是安心地投给了她,结果她居然投了我啦!我好伤心的!差点就死掉了!DOCTA会化妆的样子,好想请教一下。
但是不熟的人里也有些交流蛮愉快的人,一起喝茶的女孩子们都很可爱。弦乐的头发也很滑很漂亮,羡慕!小挂件居然不是国中生——啊我看到上面写了一样的——居然不是国中生!明明在论坛里的时候说的话完全不像这个年龄的!金钱帝王灯灯也是个帅哥耶,而且是个温和的人,和女孩子也很谈得来,真是优秀的帅哥!
日记这种东西自己写写自己看也太没意义了吧!抗议!
交换日记是个好主意!
明天我就去交换试试!
第二日
亲爱的日记:
经过了一天的激烈讨论,我要困炸了啦。
昨晚琴音奈奈被杀。洗衣粉魔法阵。不明白为什么被杀。
探索时间没有什么发生。
投票井野三票票死,跳了占卜。我要是信了我就不是红豆包了。跳占目的依旧不明。
有人警告有小团体结成。我明天应该去和认识的人讨论一下这件事。
忘了问DOCTA如何化妆。好想变漂亮。
……三千字写了一个月我真是没脸见林小姐(/ω\)
反应有大体上问了问荔枝人但基本还是靠擅自揣测……林小姐实在太可爱了我力有未逮,希望并没有OOC得太多……
标题典出杜荀鹤《送友游吴越》。
上元夜,从唐时起便是个火树银花的不眠之夜。今年的元夕节天公不太作美,飘了点零星的雪点子,却丝毫没有扑灭都城百姓观灯玩乐的心情。宣德门前扎了三层楼高的鳌山,张挂各色各样新奇精巧的罗帛灯、羊皮灯、珠子灯、五色琉璃灯,俱皆妆饰华丽、巧夺天工,连官家亦登楼赏灯以示与民同乐。得不得瞻天颜尚在其次,内造的新样彩灯和贡灯总归是好看的。譬如新安这次的贡灯里有一种无骨灯,以绢囊贮粟为胎烧制琉璃灯笼,烧成之后倾去粟粒,整只灯笼浑然无骨,通体玲珑剔透如水晶球儿一般,引得游人竞相观看,排挤喧哗,十分热闹。
沈苑从摩肩接踵的人潮里左右张望了一下,盘算着是从吴山井巷还是都酒务巷折回家去能稍微宽松些。先前他送小妹芊仪过来跟已经出阁的妹妹萃音碰头,她们两姐妹感情好,原约了今天要一起看灯,姐妹俩一见面嘀嘀咕咕有说不完的话,他干脆就让芊仪跟着萃音到她家里过夜去,明儿一早再去妹夫家接她。
为了方便舞队往来,御街路心的杈子都给撤了下来,然而街上人潮攒动,有看灯的、看歌舞的、赶趁卖灯的、歌叫卖市食的,整条路上挤得满满当当,简直比平日设着杈子的时候还更难以通行。人一多,便难免有些奸猾无赖之徒混进来,觑着行人游乐不防时摸去些荷包钱袋、簪环首饰之类。也有更过分的,趁街市上拥挤,大人管顾不暇,便伺机诱拐孩童妇女去发卖。只为自己点滴私利,罔顾他人骨肉离散,最是可恨。
沈苑这会儿正跟在一队操持傀儡戏的舞者身后。那傀儡做得精巧,引来的观众甚多,一时教后面的人堵在路上几乎挪不动步子。他立在那里等了片刻,无意中便瞧见路边一个卖糕团的,正在跟人说话。
这情形本属寻常,然而那卖糕团的男人说话的神态却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像生意人,一面说着话一面眼神游移,频频往附近的暗巷里瞟,很有些鬼祟的味道。和他说话的人身量娇小,打扮像是个小少年的模样,这会儿刚巧偏着头对着这边的灯火,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细软的眉梢上似乎还残点黛色,怎么看都是谁家女眷,做了男装打扮方便出来玩耍的。元夕夜,都人都爱穿映衬月色的素白衣裳,她的衣着不算十分华丽,质料却一眼看得出来是极好的,还缘着细细的金边,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只是不晓得为何独一个人在此与人搭话,附近竟也没瞧见有家人仆从跟着。
这时候前面担着傀儡的杂耍人似乎表演了个什么特别精彩的花样,惹得周围的人群一阵轰然叫好,沈苑的注意力被引开了片刻,再回过头去看那女扮男装的小娘子时,也不知卖糕团的男人和她说了什么,便见她要跟着那男人往旁边人流稀疏的巷子里走进去。沈苑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也来不及多想,几步挤过人群,径直上前一把拉住那位小娘子的手。
“妹妹,你怎么在这里?人这么多,走丢了可怎生是好?”
一面语气柔和地说,一面却不容分说地拉着她便往人多的地方走。他这一手来得突然,那两个人一下子都有些愣着没反应过来。沈苑微侧过身子遮住男人的视线,悄悄对那小娘子打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娘子仰头懵懵懂懂地看他一眼,也不晓得弄没弄清楚状况,配合倒是挺配合的,也没吭声。拐子回过神来的时候沈苑已经牵着她走出了好几步,待要喊已经喊不住,又不甘愿便就死心,仍吊在后面又跟了一小段,直到沈苑带着那位小娘子挤进热闹喧哗的人群中间,实在跟不住了方才肯罢休。
“……哥哥,我是认得你的吗?怎么我不记得了呀?”
之前一直并不吭声,乖乖牵了沈苑的手跟他走的小娘子这会儿突然开口,问的却是这句话。沈苑正偏头从眼角里觑那拐子还跟没跟着,闻言不禁失笑。
“你认不认得,自己记不住,怎么反倒来问我了?”
那小娘子却是一脸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
“我们家里亲戚挺多的。也许我认识,但又忘记了,也是有的。”
眼见已经看不到方才那拐子的踪影,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构成了天然的庇护,估摸着对方也不太可能再下手,沈苑便索性在路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
小娘子身量约莫只到他下巴,需得稍稍仰着点头才能直视他,这会儿大大方方抬了头瞧他,瞳孔的颜色似乎要比寻常人稍浅淡一些,干净清澈得一眼能望得到底,神情一脉天真,全然是信赖的模样。也不知道谁家养出来这样一个玉雪一样干净的女孩子,竟然舍得没好好看牢。沈苑便半是提醒半是逗她地问了一句。
“你自己都不记得认不认识我,怎么就敢跟着我走。万一我是拐子呢?”
小娘子只略略露出些诧异的表情来,语气既不害怕也不惊慌,倒像是只提了个平常的疑问似的。
“咦?你是拐子吗?”
沈苑有些啼笑皆非,想了想还是只简短地答她。
“不,我不是。方才和你说话的那个才是呢。”
“诶?那个大哥哥是拐子吗?他说要拿澄沙团子给我呢。”
“那是哄你的。家里人没和你说过,莫和陌生人走到僻静的巷子里去么?”
她偏一偏头,露出点仔细回想的表情。
“好像是说过的……”
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不很当回事的样子,沈苑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叹气。
“年节里人多,小娘子这是与家人走散了么?”
她闻言这才哎呀一声,下意识回过头张望了一眼,可身后是挨挨挤挤的人潮,沈苑方才带着她又走出了相当一段距离,此刻回头自然是什么也瞧不见的。倒也没见她觉得慌,脸上的表情比起害怕更像只有些懊恼的样子,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声。
“先前之义哥哥帮我去买兔子灯了,我跟大哥说想吃糖葫芦,大哥就让我和三哥哥还有小哥哥待在一起等他买回来。可是我头上戴的闹蛾儿叫人给碰掉了,三哥哥帮我去捡,小哥哥本来还在背后和我说话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不见啦……”
她这一连串大哥哥小哥哥的说得人发晕,不过至少听得出来她不仅是与家里人一起出来看灯的,这家里的人口还着实不少。只是碰巧都走散了,这会儿恐怕家人亦都在焦急地找寻她吧。
“小娘子可还记得是在何处和家人失散的么?”
她想了一想。
“方才在卖饧糖的摊子那里,我还和小哥哥说话来着。后来,后来我瞧见旁边有一组走马灯,连起来是一整个故事,可好玩啦……”
她说着兴奋起来,已然忘了话头所在,比划着要跟沈苑描述那组灯有多么好看。沈苑方才也从那边经过,自然记得那组灯,可见她说得起劲,却也没忍心打断,只等她说到一段落才建议她折回先前与家人分散的地方等一等,兴许他们正在那附近找她也说不定。
御街自旧岁冬孟驾回就陆续有歌舞队列趁夜巡游,今晚是元夕的正日子,舞蹈和杂耍的团社更是各各拿出了看家本事。他们逆着人流慢慢往回走,正好跟行进中的舞队正面迎上,那小娘子禁不住瞧得入神,身量又小,几次都差点又埋进人群里走散了。沈苑喊了她几次没喊住,心下倒是有些明白她是怎么走丢的了,没奈何只好又伸手去牵她。她倒是一点也不抗拒,自觉把手递过去让他拉住,仿佛很是习惯的样子。
她的手又小又软,攥在手心里总觉得紧一分就要捏坏,可松一分却又怕拉不住。沈苑几乎便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可看她一路走一路引颈顾盼的模样,又觉得不忍心太拘着她,只好略站得近了些,试图用肩膀替她挡开一些过分拥挤的人潮。
短短的一小段路,走回去的时候倒花了来时三五倍的时间,终于走到那组绘了神仙故事的走马灯跟前,见那小娘子还在频频回头张望鼓吹的舞队,沈苑不由得笑起来,摇了摇她的手提醒她。
“你瞧瞧,可是这里?”
她方才恋恋不舍似的回过头来,辨认了一下周围。
“嗯,大概就是在这里吧。刚才那位大哥哥就是在那边那盏鲤鱼灯边上找我说话的。”
顿了顿,似乎想起沈苑的话,却还是有些困惑的样子。
“那个大哥哥真的是拐子吗?”
沈苑一下子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
饧糖摊子边上堆着不少缠着大人买糖吃的孩子,他便也随手买了一份琥珀饧递过去。小娘子欢欢喜喜地接了,道谢的礼仪却周正,显然是好人家里教养过的。沈苑便含笑问她。
“说了这些时候倒还不曾问过,小娘子该如何称呼?”
她把琥珀饧含在嘴里,注意力却已经被不远处敲打铜铙的戏耍人吸引过去,像是漫不在意似地答他。
“嗯,我叫钰筝呀。”
沈苑怔了一怔,他本意只想问她的姓氏,并没想到她竟就这么大大方方把女孩儿家的闺名给抖了出来,正想说点什么,却见她踮起脚尖往街角的方向张望了一眼,然后雀跃地扬了扬手臂。
“大哥!我在这里。”
沈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挤过人群快步走近来的青年看起来年纪要比她大上许多,瞧见她时明显松了口气,虽薄责了几句,语气里根本听不出什么严厉的意思,钰筝也就嘻嘻笑着答应了他两声,就从他袖子底下钻过去,跟他身后更年轻些的兄长们凑到一块儿去了。她长兄没奈何地叹口气,回身朝沈苑一揖,礼数端正地向他道谢,沈苑便微微笑着答礼。
“郎君客气了。”
他答道,抬眼去看他身后。围着钰筝的一对少年应该是双生子,从衣着到容貌几乎一模一样,她稍稍低了头让其中的一个把一只描金点朱的闹蛾儿插回她鬓边,身旁提着个精巧白兔灯笼的青年人和她说了句什么,惹得她要笑,又怕动静太大折了蛾子薄薄的翅膀,只能把嘴唇抿成一道弯弯的弧线,却连眼稍里都盛满笑意,仿佛颤一颤睫毛就要抖下来一点似的。
“我也是做兄长的,家里也有一个这般年岁的妹子。倘若她不慎和家人走散了,我自然也希望会有好心人看顾她的。”
街市上吵闹得很,人流拥挤得几乎站不住脚,并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地方。钰筝的长兄本还待多客套上几句,在人潮之中却也只能匆匆再致了谢,便护着弟妹们,半被人群携裹着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一霎儿也不知道从哪里起了一阵风,吹得半空里纷纷扬扬就没停过的雪珠儿似乎更急了些似的,细细密密只往行人身上扑。
在彻底汇入人潮看不见之前,沈苑仍还瞧见了一次她的背影。娇娇小小的,牵着兄长的手心快活地说笑。有零星的雪点子落在她身上棉袄出锋的毛尖尖上,雪兔儿一般,分外可爱。
钰筝。
他突然忍不住想,也不知是哪两个字呢。
【注】
……我竟然忘了说一下开篇的灯品描述,以及一些零碎的元宵年节风俗,都来自于《武林旧事》中的记载。宋会玩儿。
这是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城市。
它位于亚洲以东,太平洋西北的岛国东北部某个县内。该县内陆大多是山岳丘陵地带,西侧与邻县交接处有幸翎山脉,在东部亦有多良高地与其平行。柯尔特与阿达西尔此行的目的地,羽见市则恰好位于幸翎山脉的主峰羽见山山麓带。
宛若秘境。
柯尔特对羽见市的最初评价,来自旅游手册和WIGI百科。他在商店街的抽奖活动中了一等奖,奖品是远在不知名地方的情侣温泉套餐游。阿达西尔兴奋到几乎忘了自己仅抽到安慰奖,只是拼命怂恿柯尔特一定要去务必要去绝对要去,后者耐不住对方三番五次的明示加暗示,最终只得妥协。在完全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并确认自己做好了旅行攻略后,柯尔特终于带着(穿夏威夷风情内裤的)阿达西尔踏上了旅程。
据说这座城市由于地理因素及气候条件所致,每年的十月至次年三月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持续降雪,到了深冬时节,甚至会出现一人多高的积雪。虽然漫长的冬季给日常生活带来各种不便,世代居住于此的居民却早习以为常。每逢深冬时节,家家户户便会关起门,将地炉烧得通红,围在一起喝自酿的甜酒。
虽然已经设想了可能的最糟情况,但理想与现实间时常存在着无法跨越的鸿沟。柯尔特在反复确认导航和地图后终于确定,他们迷路了。他在想要怎么与阿达西尔解释,汽油所剩不多,也许让对方使用恩典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这个想法仅仅是刚萌芽,就被柯尔特扼杀在摇篮中,他才不想让阿达西尔独自在这样的环境里去探路。
另一方面阿达西尔抑制不住兴奋的情绪,喜悦之情言行于表。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雪,与柯尔特的长距离共同旅行也是从未有过的。在出发的前天晚上他激动得睡不着,使劲找柯尔特说些有的没的的话,第二天早上也破天荒没有懒床,当柯尔特按下闹钟的时候他竟瞪着炯炯有神的双眼说早安。这些都无形中增加了柯尔特告知真相的难度,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错,但他不想看到阿达西尔失望的表情。
单凭等待并不会有任何结果,沉默更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柯尔特用食指点着方向盘,思考良久终于决定开口。
“阿西,有件事——”
“有人,快停车!”
柯尔特几乎是下意识地踩下刹车,他紧盯前方的同时确认在这之前并没有看到任何活动的东西。
站在雪地里的人武装严实,只露出眼睛。他向车厢内的人摆手,柯尔特摇下车窗。
“请问是柯尔特•所罗门先生和阿达西尔•梅利尼先生吗?”
对方的声音隔着围巾传出,显得瓦声瓦气,柯尔特估测着对方的年龄。
阿达西尔探着脑袋搭腔:“我们是,那你就是温泉的人啦?”
“我是‘百之前’的服务员,因为下雪山路难行,我是被拜托特意前来接应二位的。接下来我会指引您们前往旅店,不过请问在这之前是否可以向我出示礼品券?”
柯尔特微笑地取出赠券,他双手递上,对方以相同的姿势接过且浅浅鞠躬。在确认完毕后,自称是服务员的人递还回票,询问是否愿意让他搭车。
“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开到十字路口向西拐后直行,在接下来的丁字路口向北行驶约两百米,再向西走到尽头就到了。”
上车后的服务员脱下围巾,露出青涩的面孔。看上去不过刚成年的青年,以意外老成的姿态引领着二人。
“雪天路滑,客人您请谨慎慢行。我是这次负责您旅程的山田幸男,还请多多关照。”
柯尔特与幸男简短地寒暄两句并握了手,阿达西尔则显露出略微的无法适从,他急促地向对方点头,并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用手机捕捉窗外的景色上去。
雪势开始逐渐转弱。
柯尔特将车停在山脚下,碍于挡风玻璃的视角局限和天气因素,他并不能看清山的全貌。附近的能见度很低,超过百米就是白茫茫的雾气一片。加之先前路过的方圆数十里完全没有人家,现在看来与其说这里是秘境,不如说更像是被遗弃了。
任凭外界如何努力也无法自行与它建立联系,除非这里伸出代表“友好”和“欢迎”的手自愿张开怀抱,这样特定的人才会被迎接并奉为上宾。
那张票。柯尔特想,说不定已经化身做来自异世界的邀请函。
阿达西尔有些不耐烦,他催促着柯尔特打开后备箱,同时表示自己再也不想在这冷的连肚子里的宿便都能冻成冰疙瘩的地方多呆半秒。
“我店会自行安排人员帮助顾客将行李妥善搬运到客房内,如果方便的话,请将车钥匙暂且借用于我,届时将会和行李一同奉还。”
“好吧,那你可快点儿。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对了东西有点儿多,你们搬得时候注意安全。真不需要我们吗?”
阿达西尔反应迅敏,柯尔特只剩下微笑的份。老实说,他并不愿意交出车钥匙,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可不想靠两条腿跋涉在雪地里。
接过微笑着的柯尔特递出的钥匙,幸男指着山脚的台阶说:“从这里上去,走九十九个台阶后就是目的地。虽然已经清扫过,但还是请客人们注意安全。”
礼貌道别后,柯尔特准备开始新的战斗。就在他刚想着雪天爬山可真是新体验时,就听到阿达西尔不满地开口询问。
“我们要自己爬上去吗?看上去很高,会不会迷路啊?有没有缆车?我不想走路。”
幸男望着藏匿于雪雾中的山巅,露出像是笑容的表情:“真是万分抱歉,但这是唯一的路。”
柯尔特暗暗在心中记下了这点。
如幸男所言,台阶都被清洁过。虽然它们全部高且陡,但至少没有因滑到而摔断脖子的危险。鸟居和路灯相邻安置,这导致每一层台阶都有种“被充满”的感觉。路灯像是有着斜面屋顶的小房子,在顶部积着雪。反倒是更高的鸟居干干净净。柯尔特想这可真是奇怪的现象,也许这些虔诚的人们真的会爬到高处进行清理。
暖橙色的灯光倾泻而下,成为唯一的光源。四周寂静,就连脚步声和衣物摩擦声都被褒广的雪地吸收。整座山就像是跟随季节进入了休眠,这既定的事实无法被任何事物所撼动。
阿达西尔意外地陷入了沉默,表现得犹如成为了山的一部分。他走在柯尔特的前方,像是开路般护在前侧。已经停了的雪又开始断断续续地下,落在身上的雪花呈现完美六边形态。柯尔特第一次有了也许自己不小心做了错误决定的念头,他认为他们正在步入未知。
“我觉得——”阿达西尔像是在措辞,他犹豫良久终于再度开口,“这里可真是奇怪——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感觉到,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但是并没有恶意。那种感觉,并不讨厌,你能理解吧。”
像是怕柯尔特担忧,他很快又补上一句。
店里店外是截然不同的世界,一扇老旧的木拉门即能将苍茫与虚无关在外侧。前台负责接待的是位温婉的女性,看上去正值不惑之年的她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对任何客人都笑得和煦。
柯尔特在登记册上签下两个人的名字,发现在此前还另有至少两组客人。看起来与他和阿达西尔相同,他们中的某一位烦请另一位代劳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不过有个特别的名字格外引起了柯尔特的注意,他想着“真有趣”的同时,将登记册退还给接待。
“非常感谢。”
女性向客人们鞠躬,将钥匙交给柯尔特。
“请尽情享受在本店度过的时光,如有任何需求,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
阿达西尔的目光越过柯尔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女性,罕见地没有展现招牌式笑容,只是微微扬起嘴角。
“有劳,也祝您心情愉快,生意兴隆。”
柯尔特礼节性回复后,便领着阿达西尔去找住房。
当两个人终于在七拐八拐的楼道里找到自己的房间后,发现他们的行李早就等在了那里,车钥匙被放置在桌子上,旁边还有盘新鲜的水果。阿达西尔毫不客气,当即扔了个葡萄在嘴里。他见柯尔特望着自己,又连忙抛橘子给对方。
“反季节的水果好吃吗?”
柯尔特不动声色地放下橘子脱掉外套,然后收起车钥匙。
“还行吧,不错,挺甜的。”
说罢阿达西尔又喂了自己一颗。
“啊啊啊等等等等,”打断准备开始整理行李的柯尔特,阿达西尔欢呼雀跃,“温泉,露台上竟然有温泉!”
“居然可以在卧室里泡温泉,超赞的好不好!”
是啊,不愧是情侣套房。柯尔特笑着看以光速脱了鞋将脚泡进去的阿达西尔,心想反正那家伙意识到这点至少要到晚上以后。
“是是。阿达西尔•哥伦布先生,您现在想不想和我一起整理您硕大的行李箱?”
“不,我想先泡泡。你也一起来,水温特舒服!还下着小雪,简直不能更爽,一个人泡真他妈浪费你快过来陪——”
当事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随后紧紧抿住了嘴,扭过头去假装欣赏雪景。柯尔特忍俊不禁,也不知道阿达西尔是聪明还是笨,不少时候莫名其妙就无师自通。
“好吧,”放下手头的工作,柯尔特最后环视了遍卧室,带着在阿达西尔看来万分可疑的笑容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阿达西尔毋容置疑在生气,因为全部事情的发展都和他预计的不同。他想泡更多的温泉,在水里泡到皮肤发皱;他想最好池子里还有猴子,他们可以各自占据温泉的两侧谁也不打搅谁;他想和柯尔特不用坐的太近,但腿搭在一起,然后随便聊聊或者什么也不说;他想看热气腾腾的温泉和还未来得及落在水面就被气化的雪花;他还想穿着浴袍,不管滴着水的头发,一口气喝完整瓶冰牛奶。
但现在他腰疼的厉害。虽然柯尔特为他做了清理,他还是忍不住气哼哼。他可算是知道露台上的温泉是什么用途了,一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口干舌燥,虽然之前不是没在浴室做过,但露天还是头一遭。
简直像是打野战,阿达西尔面红耳赤。不,就是打野战。确认了这点后他觉得耳朵都要烧化了,开始想要躲到没人的地方去。当然,他坚信不论躲在哪里柯尔特都必然能找到自己,虽然这样一来他的行为看上去毫无意义,但他就是要做。
这么说已经走了很久。终于意识到这点的阿达西尔猛然抬头,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他不知道自己溜达到了哪儿,这里的所有地方都看起来过于相似,令他无从分辨。紧接着他又想管他的,让柯尔特来找我罢,于是再度向前迈开步伐。
但他却在下一个路口处犹豫了。不知为什么,阿达西尔突然不想继续向前,于是他遵从自己的本能,转了个弯走向旁侧。
被选择的小径通向室外,阿达西尔看到有双木屐胡乱脱在石阶处。院子里落着厚厚的雪,有脚印向前延伸,脚趾清晰可见。阿达西尔并不感到讶异,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开始跟着脚印走。
竹筒磕在石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也许是活水的缘故,院子里的惊鹿还在正常运转。阿达西尔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木屐的主人。
那是位身着素白、只在裙角处缀着梅花的和服白发少女。她赤裸着双脚行走于雪地,脚面已经被染得通红。然而更加惹人注目,或者说摄人心魄的是她那如同红宝石般的双瞳,亮红色的眼眸闪烁着火似的光。
少女伸出手,踮着脚就近折断根树枝。干枯的枝桠发出清脆声响,甚至跃出灰尘。阿达西尔看得目不转睛,他脑海里冷不丁跳出一个想法,猜测到有什么即将发生。
折断处闪现红色,那断痕化作泉眼,向外汩汩盈着水一般的光。溢出的光似是涟漪,又像是绸缎上的轻巧褶皱,它们看上去比夜莺的覆羽更加柔软服帖,只是乖巧地簇拥向前。朦胧的朱红色将整棵树笼罩其中,貌似早已死亡的树木突然间被赐予了生,喷薄着嫩绿色的新芽继而开出浓郁芬芳的花。
阿达西尔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他一定要问个究竟。这座山、这间温泉旅店,这棵树以及眼前的这名少女,他们全部都隐藏了太多太多,阿达西尔可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人。
“喂……!你,呃……你好……?请问你是……精灵之类的东西——哦,我是说存在,你懂,就是那些类似的……吗?”
阿达西尔连说带比划,他开始后悔没带着柯尔特。
少女平静转身,用嫌弃的表情望着阿达西尔,说:“你是不是傻?”
“茕——再不进来,感冒的话我可不管你哦?”
阿达西尔身后传来某位女性的声音,他看到被呼唤的少女僵硬的面庞上瞬间绽出笑容,突如其来的变化与那树竟毫无二致。
柯尔特在大厅等阿达西尔,他想对方去了这么久,该不会正在迷路。他当然不会真的以为阿达西尔会生气,虽然对方最近越来越学会耍小性子,但依旧把全部的行为控制在柯尔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错过晚饭可不好了,柯尔特想,不过也许可以叫夜宵?
站起身,柯尔特还是决定去找阿达西尔,免得这个暴脾气的小怪兽真的迷失在不知道的什么地方,那他可要心疼啦。
柯尔特回忆着阿达西尔气冲冲逃离前选择的路线,正准备离开大厅时,门被从另一侧拉开了。
“蒂奇撒麻,不是我说,既然到了饭点您就应该叫醒我呀。还是我看上去真的那么疲惫,以至于您少得可怜的善心发现,决定让我睡到自然醒?”
有着浓密黑胡子的男人冷笑,他很快注意到柯尔特正在观察自己,立刻就瞪了回去。
“咦,看来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客人。”
双眼无神的男子带着无机质的笑容,自我介绍到:“您好,初次见面,鄙姓黒塚。看来我们要共同相处一段时间啦,今后还请多关照。”
也露出温和微笑的柯尔特握住黒塚的手,以另一种方式打量着对方。
“我是所罗门,很高兴能与你们相识。冒昧地问一句,也许你们不曾见到位红发的青年?”
柯尔特不费吹灰之力便忆起了那个名字。那个大名鼎鼎又臭名昭著的名字,也是在他之前于签名册上龙飞凤舞写下的名字。
——“爱德华•蒂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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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大是黑大大但又不是那个黑大大,只是我跑团的角色而已,所以请不要太深究wwww
出场角色均为同一对里之人的皮们,反正我就是来泡温泉的(虽然柯尔特禁止阿西和猴子泡)
关于“百之前”,是我其他企划的设定,因为是大串烧,所以随便看看吧【喂
另外唯一的英文是有意为之
最后——“小茕开满了花”。
用完全部体力的人将会得到所得分数×2的Bon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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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红庭学院
总计: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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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绎田第一高校
星野 和希——消耗12M,得分2×2
梄山 灯——消耗12M,得分8×2
三轮 浅洋——消耗12M,得分6×2
降谷 雅-消耗10M 得分4
藤堂 拓实-消耗8M 得分5
清川 枫——消耗6M,得分1
木曾川 洋介——消耗4M,得分3
长谷川 白-消耗4M 得分2
总计:4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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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隼男子高校
佐野 律——消耗6M,得分1
大野 元——消耗4M,得分3
小鹿 典——消耗4M,得分3
总计: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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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冈工科大学附属中学高等部
安德列·加里宁——消耗12M,得分9×2
和薬 茂季-消耗8M 得分6
麦克斯·莱特——消耗4M,得分3
木之本 凪——消耗4M,得分3
爱 维斯坦——消耗4M,得分3
总计:3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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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季川学院
百武 颯汰-消耗12M,得分9×2
夏目 弘-消耗12M,得分7×2
猫谷 星羅-消耗8M,得分4
北野 悠介-消耗4M,得分3
羽间 航-消耗4M,得分3
总计:4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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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立京桥高等学院
总计: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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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立山狮学院
总计: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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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太抱歉了!这篇很长的可是我把手稿放在学校里没拿回来!
这次时间太紧就打算写文了…没来得及校对润色还请各位看官见谅…
明天回校,补完电子版一定立刻就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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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ge.1(未完待补)
今天也是一个很普通的早晨,空气里散发着周一清晨特有的慵懒气息,闹钟安稳地运转着,丝毫不受流逝的时间的急促影响,走得有些漫不经心。
啪嗒。
当闹钟上的数字跳到6:40时,刺耳的铃声也准确地在这一刻爆炸开来,带有破坏力的尖鸣声大概有能撕破耳膜的能力,这灾难性的铃声几乎要响遍整栋楼房。
裹成一团的被子中无力地伸出一条细长的胳膊,慢慢吞吞地,不受刺耳铃声影响似得摸索着闹钟的位置,不知道在碰倒了放在柜子上的第几个手办之后,才终于摸到了闹钟,轻轻摁下闹钟背后那个带着一丝凉意的按钮,一切才终于归于静寂。
“不知道将人他每天早上,会不会能听到我的闹铃声呢…?”
闷在被窝里的佐野律不禁这么想到。
其实佐野律早在闹钟响之前就醒了,不知道是出于对被窝的依赖,还是因为对周一的逃避,总而言之,不等到闹钟响,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起床的。
啊…当然,估计闹钟叫了之后也不一定能起得来,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如往常地梳洗打扮,整理着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断加深的黑眼圈,佐野律不禁开始考虑起和将人挤一张床,或者是和熊猫认亲的可能性。反复思索后竟得出后者可能性更大的结论,连佐野自己都哭笑不得。
倒不是因为佐野粘将人到要一起睡的缘故,而是不知为什么,和将人一起睡,佐野总是特别有安全感。每次只要一靠近将人身边就能安稳入睡,就连一向视奇事为凡物的将人也觉得很奇妙。这种情况最近还在不断变得严重,甚至发展到上个周末和将人一起坐电车外出采风时,拉着吊环的佐野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将人身上站着入睡了,周围的人都远远离开了,毕竟以佐野1.96m的身高,万一摔倒,波及到他人可不好了。更过分的是,还有人偷偷拍照,不过场景确实精彩,将人侧头看了看肩上睡的正熟的佐野,也干脆就不叫醒他,这么被挂了一路,等到站时,原野将人的身体都麻了一半。
原野将人的母亲,大概是因为出身于传统世家缘故,虽然待人和善,骨子里却是个传统保守的人,与人相处也总是维持着不远不近的冷漠距离。对于儿时佐野常常去原野家找将人玩,再顺便蹭吃蹭喝蹭住的行为,将人妈妈其实是很不高兴的。对于那时的记忆,佐野除了记得将人母亲插的那摆在入口玄关处的花特别漂亮,每次去都不一样,泡的自制果茶总是好喝得让佐野不想回家,却似乎想不起敲开门时将人母亲微皱的眉头,以及站在母亲身后的将人尴尬的笑脸。
【未完待续】【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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