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将开放区域“漂流物的站台”!
*所谓开放区域,是一种特殊的支线活动,会以缸中的某片区域为舞台,进行一些活跃企划的小游戏。
*本次的活动为:在“漂流物的站台”寻找自己感兴趣的道具,并以根据游戏随机得到的道具创作作品。
*本次活动的参与方法为:在企划交流群中私窗企划主,便可以有一次机会依照1-20的编号随机得到一件道具。得到道具后必须以“漂流物的站台”或是“得到的道具”为主题创作一次。
*每在此活动中创作一次,便可以得到抽取机会1-5。发放的抽取机会将依据创作的质量决定。
*允许复数获得道具,但每抽取一次道具就需要一次抽取机会。
*得到道具时,有6/1的几率触发特殊事件,发生时的剧情表现可能为:[你拿着找到的道具,似乎模糊的想起了另一边世界自己曾经历过的什么......]
*本次活动为自愿参加。
*本活动为无限期活动。
—————————————————————————————————————————————
·“漂流物的站台”,位于岩山上方,峡谷附近的一块区域。因此峡谷里总是能捡到些掉下来的漂流物。不知为何,总会有大量的漂流物来到这块区域。
·所谓漂流物,即为“在那边的世界被遗弃,遗忘后具现化在这里的物品”。
·说的这么文艺,其实就是个垃圾堆。究竟是谁起了这种名字......
·一些沉船,废弃汽车一类的地方潜藏着不少小型鱼。有时会出现追着它们来的凶猛大型鱼。
第一章
-「天空」
——
「哟,你好啊。」
「请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
「这是哪里?啊啊,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我们姑且称这个地方为“峡谷”。」
「我住在这个地方很久了,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噢!」
「别看这里黑漆漆的,其实还挺不错的啦。」
「嘛啊,虽然看不见“天空”。不过这里很安全!」
「虽然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的话已经记不太清了啊。」
「不过没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啊啊真是抱歉...说了这么多还没自我介绍啊。」
「我是Manta。请多指教!」
「是个“已死之人”。」
——
深邃的海洋,缓缓浮沉着的深蓝海水。
其中包含着什么,而又有什么居住在这个地方。
于我们所知道的海洋似乎不同,那个地方曾经尝试去看到,不过依旧没有成功。
只是从其他“生命”的口中了解到,那个地方的些许样貌。
巨大的鱼在其之上漂游,对于他们来说是威胁。
海水之底是居住的地方,有能供他们的一切。
『虽然这么说,但是你不太一样。』
『你是不能碰到海水的。』
眼前的这个“人”他这么说着。
——
黑色的“羽翼”上下缓缓浮动,如同一只在天空中美丽飞翔的巨鹰。
在这个没有海水,没有太多的光芒的地方,伴随着黑暗和些许污浊的空气,那匹若隐若现的巨鹰缓缓的漂游着。
「好无聊啊————」
忽然的声音不知从何找寻,而巨大的黑色鱼类持续的漂浮着,眼见越来越低,上头趴着一个少年。
双脚交换着来回抬起放下,脸颊就这么贴在了这个巨大的蝠鲼身上,尽管它不怎么真实,却确实的承载着他。
「我说啊——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吗?」
径自说着疑问句,四周却没有任何人能够与他对话。
或许是在问着承载他的那条鱼吧。
「虽然知道你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说话也不会有反应,但是还是想试试看啊。」
空气中传来的丝丝微风像是要回答他一般,但却在下一刻又没了踪影,独留那份宁静。
Manta不满的叹了口气。
「除了我,这里还真的没有人啊。」
「还是应该说,没有鱼才对。」
来到这个地方早已是数不尽的日子,这里地方到底是哪里、为什么在这里、而现在自己趴着的这个生物究竟是什么,也毫无头绪。
不如说,在时间的消磨之下,也早已放弃思考。
或者说是忘记了也说不定。
「……想到里面去看看。」
不知不觉之中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尽管明白不可以触碰,却还是站在了那深蓝透彻的液体前。
如同宝石一般透的发亮,而不是那番污浊的空气。
——想去看看。
站立在其上的影子鱼并没有阻止或是躁动,或许这并不攸关他的事、所以才不多出手。
他再加以思考了一下。
「说的也是,你根本不会阻止我嘛。」
那语气像极了一个孩子,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却反倒被忽视而都在了一旁。
于是他,伸出了手——
————
「喂Manta,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他迷迷糊糊的醒来,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但又似乎不是那么的清楚。
「原来是月见啊,怎么了吗?」
揉了揉眼睛,自蝠鲼上坐起身来,笑嘻嘻的望着眼前站着的“同类”
但人似乎因为他的状态而以表情就能看出其内心的不满,导致Manta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随后尴尬的撇开视线,却又屈服在人的视线下挪了回去。
「是你说今天要去找漂流物抓那些发光的生物的吧?」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从影子鱼身上弹起,吓了眼前人一大跳后才连忙双手合十的大喊大叫。
「呜哇对不起月见!!!!!我完全忘记了!!!!!」
「你也不用这么激动……」
「月见记得叫我真是太好了!我们快点出发吧!」
「噢...噢...」
看得出来,这个同类对于Manta的行为模式非常的无法理解。
而月见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缘由的。
在最近不知为何在灰暗的峡谷,突然开始出现了一些发光物体。
虽然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是从未有如此的数量与种类,就这么分散在了峡谷四周。
或许是出于对那些发光生物的好奇、与对峡谷长久以来终究出现的那零星改变而产生的兴奋吧。
「要是能抓住他们,就能拿来装饰峡谷了吧!」
他这么期待着,向同伴们宣布这个愿望。
——
「这个应该可以用吧?」
「是可以……吧。」
虽说是峡谷这样的地方,但似乎从不知名的地方漂来的东西却意外的多。
例如Manta现在手上拿着的,是类似于一大块木板…不如说就是一大块木板,虽然有破损和腐朽的痕迹,但还是能够使用。
对他来说那就是一大块木板,至于要怎么使用它,还得依赖眼前的这几个同伴才行。
而面对着不管找没找到东西都很兴奋的Manta,月见虽然有点无奈但依旧接受了这个事实,将木板接过放到了他的影子鱼身上。
「飞行鲤你看你看!那个好漂亮!」
「那个...会被电的噢。」
「唔诶?!」
拉扯着相处已久的同伴,眼前发光的鱼吸引着目光让他不自觉的跟随而上。
身旁是似乎什么都不太在意的飞行鲤,与Manta在这个峡谷相处了整整十年的另一个同伴。
说是相处,不如说是Manta一直缠着他还比较恰当。
毕竟对他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不能交朋友的。而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他积极向上。
至少现在是的。
「发着光呢...」
「很漂亮对吧!忌羡喜欢发光的东西啊。」
身旁不知何时凑过来的是最近一年才到这里来的同伴,一身红与似乎有些微光的金色总是能引起Manta的注意。
虽然一开始的交流可说是充斥着波折,毕竟那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危险人物啊。
还好发现他喜欢发光的东西,现在也能正常交流了。
「抓到了,两只。」
「从 从哪里冒出来的?」
就在Manta晃神的一瞬间,君忌羡的手上多了两个小罐子,分别装着正在散发着微光的小生物。
不知不觉的凑上前去盯着那两个罐子,随后注视着里面一闪一闪的发光物,似乎一个瓶子里有几个的样子。
随后一下子消失在眼前,而君忌羡的双手也回到了那宽大的袖子里面。
似乎也印证了初次见到时的疑惑。
「啊!藏在衣服里了!」
「...没有。」
「有的吧!」
「没有。」
虽然也猜想到了的确能放着的地方也就是他的袖子里了,但真的没想到会在那里啊。
「Manta,我抓到这个噢。」
「你们的速度都好快啊!但是那个是什么?」
头发被人揉了揉后循着声音转过身去,看到的是一个非常稍微有点大的...罐子。
里面装着的是一只发光的生物,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友善。
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那生物正在用触手攻击着罐子,发出了噼啪的声音与电的光效。
这倒是让他不禁朝后退了一步,反倒又被身旁的功臣、也就是野拍了拍肩膀,而他笑的很温柔。
「看起来好危险...」
「不用担心,我用找到的塑料板把缺口都封起来了。他绝对出不来的。」
「既然野这么说,那就一定没问题了」
虽然并没有任何缘由的说出这句话,但他就是能够依赖这种没来由的信赖来交朋友。
「把这些带回去给念念看看的话,应该会开心的吧。」
【如果外面明亮一些的话,也会比较安心的吧。】
拿着手上的小罐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虽然有些对不住里面的生物,但还是很想让峡谷漂亮一些。
要是都闪闪发光的话,会有新朋友过来吗。
「说起来,光降的时候,好像会有人在“漂流物的站台”发表演唱会噢?」
「这个我听说过,是峡谷的鲸鱼吧?」
「叫做...凯西吧。」
「那天一起来看看吧!念念也会去的!」
不经意的想起在漂游时听到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峡谷会有这样类似偶像的存在,但似乎能够让很多人开心。
还能够看到天空。
四处找寻着能够使用的东西,不知不觉影子鱼的身上也被放的满满的了。
「Manta,回去了哦!」
「来了!」
将自己的影子鱼唤来,让同伴们也承上。毕竟这个像是飞毯一般的鱼类可说是非常方便。
再次挥动如同羽翼的双鳍,朝着峡谷漂游而去。
——
「念念!在吗?念——念——」
回到峡谷后,让影子鱼载着大大小小的罐子,来到了洞穴前的岩石上,朝着里面呼唤几声。
基本每次到这里,都是这样找念念的啊。
「在、在!」
先是见到了那两匹发光的金鲤鱼,自然就能知道对方会跟着从洞穴中出来。
不等着对方前来,而是先行几步跳下来到了人前面,扶住了对方的手以确保对方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面前。
「Manta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见人询问便招了自己的影子鱼过来,随后拿起了一个装着发光物的罐子。
「今天我和月见他们一起去收集了漂流物,抓到了一些会发光的小东西噢。」
「峡谷一直都黑漆漆的,要是能亮一点的话会漂亮些的吧!」
一边扬起笑容一边这么说着,Manta似乎都能想象到变得明亮起来的峡谷。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呢...!」
「对吧!所以,这个先给念念。」
看着眼前的少女似乎也开心起来,便将对方的手拉过,将发亮的小罐子放到了人手上。
「诶...诶?!这怎么行呢!」
「没事的啦,有发光的东西的话,念念就能更安心了吧?」
没有多说太多,只是拍拍对方的手后缓缓放下,随后一下跳上了影子鱼的背上。
「那个...谢谢!」
「是我要谢谢念念才对。我去给其他人也送点,明天见!」
「明天见!」
抬起手向人挥了挥,随后就让影子鱼掉头离开那个地方。
大家都喜欢真是太好了啊。
满足的心情覆盖了多余的什么,使其烟消云散。
————
[真想…再看看那片天空啊。]
【是谁…在说话?】
[只要再一次……]
【谁在……】
伸出的手仿佛要被海水瓦解似的,赶忙触电般收回,皮肤却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掉落了些许。
耳边恍惚的声音如同呢喃一般,却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
看着自己的那只手,他这么说着。
「那里是...我永远都去不了的啊。」
「那片,“天空”。」
——TBC
Cheers love,the cavalry's in!
+
他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所惊醒。
那爆炸般的声响激烈地撞击着耳膜,同时引起了尖锐的耳鸣,疼痛顺着他的耳道一路如同他头骨中空无一物般回荡着撞击着它所能触及到的每一部分。他急促地喘着气,后背已被冷汗打湿。而那时候台开始怀疑这巨响是否真实存在,越是去回忆它就变得越虚幻,他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也许是身体的条件反射,不安以及危险的环境总会让他不自觉地变得警觉而且敏感。
就像只待宰的羔羊,仍颤抖着恐惧那不知道会从哪里伸出的屠刀。
他试着去摸床头的灯,黯淡的暖光总能让他的头脑平静下来,他皱着眉头发现他的手在床的边缘摸不到任何东西。深呼吸,他对自己说,现在,回想你在哪里,诺曼·克雷柯,现在是什么时间,你正在做或准备做什么事。——那个心理医生的话语在脑海里响起,他试图稳定那狂跳的心脏般按住自己的胸膛,止住浑身的颤抖。
“我在……”他搜索着记忆,试图在混沌中摸索出一片坚硬的土地,他想起舌尖上微热的白开水的味道,等候大厅提供的纸杯。其余的记忆顺着这个线索涌了出来,“牢房里,我想。”
“现在是——我不知道,也许是半夜吧。”
“我正准备开灯,但是我发现,well,这儿没有灯。”
他将头埋在自己的手掌中,尽力呼吸着让新鲜空气涌入他的肺部,然后深深地呼出来。你很安全,你很冷静,你现在要躺回床上,然后在天亮之前多睡几小时觉。
“好的…好的。”他回答着自己,然后照做。自我催眠一般都很有效,特别是在这些失眠的夜晚中。并不柔软的床板硌得他背疼,于是他换了个姿势,侧卧着。他合上了他的眼睛。
+
他用画笔丈量着面前那片蓝顶建筑在画布上的比例,努力地闭着一只眼睛,有些白色颜料沾在了他的睫毛上。
我站在他背后静静地欣赏着他在原本空白的画布上一笔一笔添上色彩。太阳余晖的灿烂金色洒落在他的侧脸上。
那时候他转过头,双眼因笑意而弯起,他对我说——
+
“——囚犯440107。”
“——囚犯440107?”
“诺曼·克雷柯。”
他突然反应过来那个棕色头发的狱警喊到了他的名字。
“有事吗?——我的意思是,到,长官。”
他发现自己正与其他穿着相同制服的囚犯排成了一横列,而他们中许多人的目光正聚焦在他身上。突然的眩晕感袭击了他,那感觉就像他正在远处看着自己,而一切声音也像从百里外传来的一样,而那个狱警叫他名字时好像他突然被拽回了现实。
他拍了拍诺曼的肩膀,他能看见他脸上的微笑是带着善意的,“还没习惯?”他说,然后继续念出下一个人的编号。刚才的画面仍然在大脑中回荡着,而现实已然冲淡了许多回忆。
前部楠,诺曼看见了他制服胸口的标签。也许这个实验没有想象中那么黑暗,他思忖着暗暗端详他的背影渐渐走远。
在那之后是早饭。两张桌子配备的椅子数量明显比囚犯总人数要多,那说明总会有几个空隙,将一个对话与另一个对话隔开,同时也将有人被冷落于两个空隙间。诺曼很庆幸自己不是那个人,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灰发的男人,简短地交流几句之后他们交换了一个礼貌的笑容结束了这段对话。
那块黑面包实在是太咸了。诺曼在吮着手指上的血时回想到了早餐时的那一点,彩纸锋利的侧面将他的大拇指划出了一个不浅的口子。他在劳动时间开始时选择了手工,这听起来比挖矿或者种地好多了,而现在他才开始诅咒自己的手似乎对那张浅绿色的彩纸没有一点办法。早上的回忆再次唐突地闯入了他的思想,该死,他暗暗诅咒着试图用别的事物来强行掩盖住那灼烧般的疼痛与眩晕,最后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张被折出许多杂乱痕迹的纸张上。
他有些绝望地抬起头想要寻求些帮助,却意外地对上了正监督着他们的那位狱警的视线。一个身材高挑的东方人,他注意到了,向着诺曼走了过来,微微挑着一边的眉毛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那隔着眼镜的疏远视线让诺曼感到有些不安。
“不怎么擅长折纸?”
“……不如说从来没有做过,我对这类精细的手工几乎一无所知。”
“但你对种田和挖矿更不擅长,是吗?”
“谁说不是呢。”他自嘲般笑了笑,“没什么特长,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我刻意制造最佳氛围——’”
“‘——但一切与我本人无关’”
诺曼有些惊讶地注视着他,他下意识地看见他胸前标牌上的名字——筱原彻。他记得曾在等候大厅中见过他,好像看透一切,能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中。极度的理智甚至冷漠,夹杂着他十分熟悉的那丝毫的傲气。
“巴尔蒂斯。”他屈起食指推了推眼镜。
“巴尔蒂斯,”他回答道,“令人惊叹。”
筱原彻微微抬起嘴角,那笑容之中混着些道不明的情绪。
那瞬间诺曼觉得自己是只被盯上了的猎物。
——1641——
战役是战争的一部分。
如果说,战争从战争开始前就开始了。
那么战役也是一个道理。
为了赢下下一场战役,许多东西往往从双方交战前就已经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了。
后勤保障、人员分配、再加上战时工事的建设。
“……”
“~”
草原上,正在积极挖坑的零和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冷眼看着他的梁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说是积极地挖坑,零却也用着偷懒的办法:先用魔粒子凝聚成巨大的勺型铲子插进土里,再把这一大块土轻松地翻上来而已。
本来,挖壕沟这种事儿完全可以交给魔法使来做,可是大部分人不是因为只会以战斗的方法运用魔法,就是嫌弃挖壕沟这种事情太没格调。
钝鳞的各个分队长都因此动了好大的火气,幸好负责后勤的部队抽调了好些愿意帮忙的人来,才让挖壕沟的事情得以顺利进展。
“不挖壕沟可以!你们这些魔法师倒是弄点拒马……啥,你们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远处,钝鳞的参谋们正在发飙。
“……拒马是什么?”坐在一边休息的梁里冷不丁地问到。
顺便一提,梁里并非是在偷懒,本来她甚至打算直接拿着铲子开始干活,被实在看不下去的零用“粗重活就交给男生来吧”这种很老套的借口哄到一边歇着去了。
所以她有些无聊。
正在放空大脑机械作业的零回过了神:“啊?啥?”
梁里皱起了眉,不过她觉得如果自己在零的立场上说不定也会变成那个样子,体谅地再问了一次:“…………拒马是什么?”
“噢噢~就是那边那种啦。”
随着零指过去的方向,梁里发现草原上已经零零散散地架起了很多并排的木枪,枪尖都朝着龙帝部队的方向。
“按照参谋们的说法,我们现在这个位置在真的打起来的时候位于队伍的侧面。虽说正规军钝鳞非常有自信正面挡下对方骑兵的冲锋,但是如果对方包围过来就会非常棘手。”零运用自己听来的情报,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所以用那种可以对快速冲刺的骑兵造成巨大伤害的拒马排列开来,并且到处挖壕沟,来阻挡那些想要从侧面冲过来的骑兵队。”
“哦……~”梁里对零的回答非常满意,“辛苦了……很无聊吧,这个活。”
“嗯…”零挠了挠他的耳后根,“确实很无聊,毕竟要做的工序很单一嘛,脑袋里也不用去调整操纵进程,干着干着就会觉得……”
梁里盯着零看,非常在意零接下来要说的话。
零也用不知道为什么很得意的表情转过来看向梁里:“……觉得啥呢。”
噗叽。
不知道为什么,梁里莫名觉得火大了起来。
“那边的!快干活!!!!”正在到处巡视的小队长正好走到这里,比零高了两个头、身材壮硕的他看了看由零单独完成的长长的壕沟,再打量了一下零和梁里:“嗯,成果倒是挺好的,而且你们不是正规军吧。”
收起奇怪的颜艺,零正经地转过头,向看起来是鳄人种兽人的队长稍稍行礼:“啊,是的,因为白天不是我们的主场,所以我们来帮点忙。我看我们壕沟已经挖得有些远了,所以想稍事休息一下,然后再看看要不要让壕沟会合到别人那里。”
鳄人“唔嗯”了一声,左右看了看:“那么你们待会儿就往前挖吧,待会儿我也会派点魔法使来这里装反突击用的枪阵……唔,这说法真TM别扭!”
“是‘拒马’,对吗。”梁里在这时灵活地运用刚学到的词汇插话进来——却没想到鳄人队长感动地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嚎了起来:“我的乖乖啊!这么个非正规军的小姑娘都懂这个那边的法师老爷们却不知道,我真想让他们回军事学校好好念念去!!!”
零苦笑地应和了几声后,那个鳄人心情很愉快地拍了拍零的肩:“多谢啦!哎,年轻小子真是好样的!”便抬头挺胸地走向了前方的另一条壕沟,同时还甩开喉咙吼了起来:“那边的!别磨蹭!枪阵搭起来后这儿也有要搞定的!”
“好吵……”就算已经走开了几步,鳄人队长的吼声还是让梁里皱着眉小声抱怨起来,零则轻笑了几声:“嘛~这就是所谓的军队作风~?”
“唔…”梁里抱起双腿坐着,把下巴压在膝盖上,“好无聊。”
而零则已经开始换个方向,一如刚才鳄人队长所指示的那样开始往前开掘壕沟:“现在好好休息了,晚上得好好干活哦。毕竟,我们两个……”
“我知道的。”梁里打断了零的话,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零,
“晚上才是,主场。”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零愉快地点了点头,便再次埋头于作业中,放任梁里在自己的身后看着天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