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6491字
*从本文开始,雾影 零算作利委会一方
在和罗告别后的几天内,零试着用任何可能的方法排查着Ryan的下落。
首先,他是特里安大学的教授——零向卡夫卡确认过是否知道Ryan的下落,不过对方也只表示“我帮他搬过家,然后就不知道了。”根据提供的地址一看,竟然已经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线,不得已,只好暂时不去考虑这条线索。
其次,零也考虑过直接去调查他的账单记录,就此提议而向卡夫卡打听的时候,她却迟迟不接电话。考虑到对方也有自己的事,而自己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技术),零也只好同样放弃这一端的线索。
虽然也考虑过让黑道里认识的人去调查,不过这样的话可能就是间接地让罗出动——万一和Ryan有直接接触,难保罗不会冲动行事。
总之,遇事不决先回家,本着这样有些松散的态度,零打算在家里住个两天,再去找进一步的情况。
“真是麻烦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零把一袋碎芝士全都撒到了被番茄酱涂满的饼皮上,“啊……私人订制13寸特大披萨!!!”
现在是中午,理所当然要吃东西,零打算给做个披萨犒劳犒劳自己。一想到烤过的芝士混合着酸酸甜甜的番茄酱再加上大量的培根和小蘑菇同时吃进嘴里,零的肚子就再次咕咕叫了起来。
把披萨盘平稳地放进烤箱里,合上箱门,设定好时间,然后收拾料理台上的厨余。等一切都搞定了,零一边洗着手,一边考虑起该用什么打发时间。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零短暂的当机,他一边擦着手,一边小跑着走向家:“来啦来啦——”
打开门,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先前敲门的应该是站在前面的棕发女生,她留着大大的马尾辫,大大的眼睛给人以可爱的感觉;身后的黑发的男性则留着奇怪的小胡子,衣冠有些不端,看上去就像很久没出家门的人了一样,他正捂着自己的肩膀,面无表情地看着零。
不过让零在意的是,在开门的一瞬间,站在后方的男性脸上有了一丝的表情变化。
“啊~你好,Ry……不对,我的朋友受伤了,请问能打扰一下吗?”
在前方的棕发少女睁大眼睛,看着零,而在她身后捂着肩膀的黑发青年则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啊……如果实在勉强的话,我们就此离开也可以的。”
稍微叹了口气,零摇了摇头:“不,二位请进,我这里是私人诊所,看你们身上也没很严重的伤,我觉得还是可以帮你们妥善处理完毕的。”
在前方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进了屋,然后一下子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身后的黑发青年则皱了皱眉:“唐蔸,这不是很礼貌。”
“嘛,没事没事,受伤的是哪一位?”在关上房门后,零一如往常地把门给锁上了,而听到锁门声的男青年则突然把头转了过来,直直地看着零。
零稍微点了点头:“请放心,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我一般会选择在接待时把门锁上。”
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一样,男青年看上去只是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他依然捂着自己的肩膀,坐到了被他叫做“唐蔸”的少女对面的座位上。
“那,是肩膀受伤了吗?”从房间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箱子后,零坐到了两人之间的长沙发上,“能给我看看伤口吗?”
男青年皱了皱眉:“啊啊~抱,抱歉,可以的话给我点红药水和绷带就好了,这点事情我自己可以做,处理完我们就会离开的。”
来零这里就医的人虽然或多或少地会想遮掩自己的伤口,但是如此拒绝零的治疗的态度倒是非常少见。
不过,出于平时的习惯,零也不打算过问太多的缘由——身为医疗工作者,应该以救死扶伤作为第一原则,就算对方是陌生人,自己能帮上忙的话依然会感到愉快。
那个叫唐蔸的少女则无聊地摇晃着自己的腿,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我去稍微看一下!”便跑出了门。
“唐蔸你干什么……喂…………”就在黑发的男青年拿起消毒用的酒精棉球打算清洗伤口时,零看见了他的伤口:
一个深红色的血洞。
在稍微压下眉头后,零默默地看着黑发的青年用酒精棉球擦拭他肩上的伤口,时不时还能看到他咬紧了牙关。
正当他打算涂红药水的时候零伸手制止了他:“稍等。”
瞬间,零面前的空间中——只能这么形容了吧,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球体,球体上伸出了一根只能用触须来形容的细长物体,迅速地伸向了黑发青年的肩膀。
青年的神色一惊,本来打算拿起药瓶的手迅速地伸进了西装的内侧——不过马上,触须的侧面又分出一根黑色的触须,按住了他的手腕。
冷汗从青年的脸颊上滑落,零却摇了摇头,只是操纵着先前的触须接近青年的伤口:“不要动,会伤到正常的部分的。”
随后,触须迅速地刺进黑发青年的伤口,他只感觉到肩头猛地一阵扯动的疼痛,伸过来的触须已经从他肩膀离开了。在他看来,触须应该就是面前这个自称医生的人操纵的,触须的先端,比起刚才多了一颗
东西——弹头。
“……我不会问的,你放心好了。”把弹头用召唤出来的黑物质包好后,零随手一丢,那一小颗东西就像是会飞一样自动飞进了垃圾桶里,“啊,似乎应该丢到医疗废物里……算了,应该没问题。”
青年看着固定住自己伸向西装内袋的手的触须也慢慢消失后,看了看零:“非常感谢。”
“来我这里的客人很多都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会多问啦。”零露出了一个自认为阳光的笑容,希望能缓解一下对方的压力。
“啊啊。”男青年见状,也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开始小心地往自己的伤口上倒起药粉。
咚的一声,刚才跑出门的唐蔸冲了进来:“教授!有看上去很厉害的车子来了哦!”
“!……”黑发青年的神色变了变,零听了唐蔸的话,按下沙发边上的一个按钮,在空中投影出一个屏幕。
零在自己的诊所周围装了不少探头,用以在紧急时刻侦查用——虽然零认为的紧急时刻应该不是现在,不过看上去还是帮上了忙——数辆装甲车已经在远处的路边听了下来,似乎正从上面陆陆续续地有穿着
特警衣着的人下来。
“…………”黑发青年抿了抿嘴,向零低了低头,“抱歉,就此告辞。唐蔸,你在这里留着,我到时候再联络你。”
“教授!不可以的!”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唐蔸似乎也着急了起来,一副想要阻止站起身黑发青年往外走的样子。
看着屏幕上的人影开始接近,零当机立断地下了决定:“这位先生,请去2楼的洗手间里待着,千万把门锁上,然后不要有任何动静。”
“什……”打算往外走的男青年听到了零的话,转过了身。
“听不懂人话吗?”看着类似特警模样的人越来越靠近,零也皱起了眉,“去2楼洗手间的马桶上坐着去,记得锁门。”
男青年一边被黑物质凝聚出的手驱赶上了楼,一边还想说些什么。同时,零也关掉了模拟屏幕,看着唐蔸:“正好,你配合一下……千万别穿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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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 叩
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零对唐蔸说:“那么,你就先这样好啦……”
此时的唐蔸,已经被零“打扮”了一番——绑马尾辫用的发圈被取下,唐蔸长长的头发直接披在肩上,左眼和额头都被纱布蒙着,连右手手臂上也缠着一圈圈纱布。
“待会儿不要说话就好了……嘛,这么看起来还算是个安静的美少女。”
“医生先生喜欢被绑带包着的?”唐蔸歪了歪头,不过她还是不安地看了看往上的楼梯,“……真的没问题么。”
“有问题也只能硬上了,你别穿帮哦。”
伴随着越来越急剧的敲门声,零急忙跑向门,大喊着:“来啦~来啦~”
刚打开门,就看见数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有个似乎是特种部队队长的人首先发话:“举起手来!”
二话不说,零立马照做:“请不要开枪……那个……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废话,我们正在追捕一个犯人,我们觉得唯一能逃的地方只有你这里的,所以想进去搜查下。”特警队长用不带感情的语调如此说着。
零则依然举着手,有些苦笑不得:“你们那么多枪口指着我我怎么敢拒绝……”
说着,零就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把玄关让出来,特警队员们就一个接一个地涌了进来。
唐蔸一直遵循着零的指示,一言不发地在沙发上坐着,但是内心却非常不安。特警队长在四周环顾了一下屋子之后,不忘指挥部下打开所有可能能藏身的地方。
幸好,因为平时一直有好好收拾,所以就算柜子壁橱被稍微粗暴点地打开里面也不会有东西倾泻出来。
“……”特警队长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楼梯,走了上去,同时询问,“你这屋子有地下室吗?”
“啊,有,从这里的楼梯下去有个储物室。”零配合地打开屋子走道尽头侧面的一扇门,同时打开了一个开关,随后,门内传来了像是排风扇一样的声音。
在特警队员们一个接一个下储物室搜查的同时,特警队长继续向上走,零思考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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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an此时身在零所指的,二楼的洗手间里。
不过他却没有闲情逸致坐在马桶上等着,他屏住呼吸,小心地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嗯?这个房间怎么锁着?”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啊,这个卫生间我平时不怎么用,请稍等,我用钥匙帮您打开。”
听到零的声音,Ryan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出卖?
Ryan看向洗手间的门把手——钥匙似乎已经插了进去,随着咔嚓的一声,门把慢慢旋转……
忽然,Ryan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使劲抓住了一样,转头一看,却是刚才帮自己取出弹头的那些触手——它们正使劲把自己往门背后拉着,Ryan也拼尽全力往墙上贴,尽量让门大开。
门已经被打开了九十度,隔着门板,零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有可疑的吗?”
“…………没有,请允许我搜查一下其他房间。”
随着那个回答的声音,自己所藏身的这个洗手间的门也再次合上,被零锁上。
依然大气都不敢出的Ryan平稳着自己的心跳,看着拉扯自己的触手逐渐消失,用力地吸了口气。
“……得救了……”
小声地,庆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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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和特警队长一起走下了楼,其他的特警队员们也都从地下储物室、车库以及零家里的手术室里集中了过来。两三步走到一直很安静的唐蔸身边,零询问到:“请问,还有帮得上忙的吗?”
特警队长脸上写满了歉意:“不……已经足够了,非常抱歉,之前对您多少有些无礼。但是我们也是例行公务,希望您能体谅……”
“啊,这点倒是没问题,嘿伙计们,”零装作熟络地向刚才去手术室以及储物室的特警们问起了话,“翻完东西都物归原位了吗?收拾起来很麻烦的啊。”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零也带着歉意的微笑说:“很抱歉,我无法为您提供进一步的帮助了。”
特警队长急忙摇摇头:“不……不…………感谢您对我们平委会工作的配合!”
“那……那个…………”此时,唐蔸发声音了,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唐蔸用尽可能小的声音缓慢地说:“你们……要抓那个叫Ryan的人吗……?”
“是的,那个人竟然在水源里投下了那么危险的物质,害死了那么多民众……我们已经会把他抓捕归案的!”特警队长挺起了胸,似乎是在向这样的平民承诺。
“之……之前我来这里的路上……听见……稍远点的湖似乎有动静……”唐蔸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提供着她所知道的“情报”。
特警队长和他的队员们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笔直地立正,敬了个礼:“谢谢你的情报。走!”
一如刚才进入一样,这群特警鱼贯而出,只留下一直在憋着笑的零和直勾勾看着特警队离开的唐蔸(楚楚可怜版)。
最后,零走到门边,合上房门,调出虚拟屏幕。在看到这群特警确实乘上了装甲车开走后,对唐蔸比了个大拇指。
“唔哦,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唐蔸也终于不用克制了,一把抓下绑在额头上的绷带——可是似乎越抓越紧,她开始胡乱地扒拉起来,直到零帮她取下来。
在听到唐蔸的叫嚷后,楼上也有了动静,之前的黑发青年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总之,先恭喜您暂时脱险啦,Ryan先生。”已经猜出他的身份的零咧嘴笑了笑,食指中指并在一起,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向Ryan行了个礼。
Ryan大大地舒了口气,苦笑了起来:“这对一个50多岁的老人家来说实在不是什么有趣的经历啊……疼。”
“先下来吧,我帮你把伤口给处理一下吧。”这次,面对零的邀请,Ryan不再拒绝,爽快地走下了楼梯,坐到了沙发上。
在帮Ryan的肩膀上药的时候,唐蔸好奇地看着零:“说起来,你还没自我介绍呢~?”
“啊啊,我叫雾影 零,叫我零就可以了,是这里一带的私人医生——你们不介意我没行医执照吧?”苦笑着给Ryan的肩膀绑上绷带,零自嘲地说。
Ryan思考了一下:“哦哦……非常感谢…”
随后,客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连一向开朗活泼的唐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把自己的马尾辫重新扎起来。
“没什么想问的吗?”最先打破寂静的还是零。
“为什么要帮我呢。”Ryan还是问了出来。
零蹲下身,把刚才拿出来的小药箱放回了本来的地方:“这不算在帮你……我只是在寻求真相。”
沉默的Ryan似乎是在示意零继续说下去。
“我有个老主顾,本来马上就要开始新生活了,但是他的恋人因为这次的事情死了。”
“我想帮他查出真凶。”零转过头,看向Ryan。
Ryan当然明白零口中的「老主顾」和「开始新生活」都是些什么概念,他也只能皱起眉沉默,不过很快,他又问:“那,你把我抓起来不就行了吗?”
“如果这次平委会不那么蠢,我说不定也不会多想啊。”不同于刚才的自嘲,零这次,露出了露骨的嘲笑。
“我在一个月前去调查过黑灵症——当时还不被承认吧。反正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平委会那边开的新闻发布会却声称不存在。”
一点点地,零开始分析了起来。唐蔸似乎对这种话题显得没兴趣,不过她似乎嗅到了空气里隐约的香气,左闻闻右闻闻,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
“但是前几天爆发的黑灵症却推翻了平委会的说法。我当初就怀疑是平委会的人在故意隐瞒什么。虽然无论是利委会还是平委会还是联合国我都不想参加,但是真的要排一下可信度排行的话。平委会已经失信于我了。”
“然后就突然有消息,说是你下的毒。利委会瞬间失去调查权——我不知道真相是如何的,但是我觉得大部分有脑袋的人都会怀疑这是不是平委会的人在背后搞鬼。”
Ryan扬了扬眉:“你真的只是个黑医生么?”
“当然了,这些东西别说我了,网上很多人都这么觉得的啊。不过都只是私下里偷偷讨论而已,论坛和匿名版上的这种话题都被删了。”
“噢噢~”简单地拍了拍手,Ryan放松地靠在了沙发上。
忽然,有什么冰冷的让人恐惧的东西像是穿透了骨髓一样。他看向了这种感觉的源头——正是刚才还悠闲地聊着的零:“……零医生?”
“嘛,我也提醒你一点…………如果真的是你搞的鬼,我可以保证。”
“你绝对跑不掉。”
Ryan耸了耸肩,随后便被左键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起来:“不不不,我保证不是我……你那架势像是要吃人一样,对我的心脏不太好。”
“嘛,我很擅长活体解剖的哦!”“别这么说,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着开怀地笑出来的零,Ryan只有一种别样的脱力感,他瘫在沙发的靠背上,叫嚷了起来:“之——后——怎么办欧——”
“我怎么知道,说实话,我对找到你之后该干什么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有点像无头苍蝇啊。”零收敛起杀意,悠闲地坐到沙发上。
“……你要不要来帮我们?”忽然,Ryan的话让零看向了他,不过零拒绝得很快:“不好意思,我还有自己的客人们呢,真的要加入什么委员会的话,我不就没法涉黑了嘛。”
“不是不是,至少我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对吧。”Ryan有点局促地挠着自己的脸蛋,“你既然信不过平委会,联合国又没什么实权,倒不如来帮帮我们?当然,只是帮助,或者把你当作挂名的委员会
成员也行,待遇什么的……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和会里的人说说,肯定会有优渥的待遇的。”
看着皱紧眉头,挠着后脑勺的零,Ryan也只是静静地等待答复。
叮
这时,烤箱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零的肚子也很有默契地咕咕叫了起来。
“欧!!!我的披萨烤完啦!”零欢脱地小跑进厨房,在蹲下身打算打开烤箱的时候,零感到背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唐蔸,不要压着。”“我……我也想吃!!!!”“这是我的午饭诶……”
戴上隔热手套,零打开烤箱,从里面托出披萨盘。
“噢……噢噢噢噢!!!”“别凑太近!别用手直接拿!别把口水滴在上面!!”
受不了似的,零回避着唐蔸的熊抱,不过这丝毫无法阻止唐蔸对于披萨的渴望:“给我吃!!!给我吃!!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被女孩子抱着感觉其实很好,不过在肚子没有填饱前一切都是白搭,在唐蔸的不断妨碍下,零终究还是屈服了:“好好好你先放开我,让我把披萨割开来再说啦!”
看着厨房那边已经闹腾起来的两个人,Ryan也完全放松了下来,似乎忘记了自己目前正在被追捕的事实,他也站起身,走了过去,比划出V字手:“能不能也给我一片呢?”
结果本来零打算独吞的特大披萨还是被迫分出去了两片,分食披萨的和乐场景完全让人想不到刚才这里经历了多惊险的事情。
“嘛,稍微想了下,我这里的能力也许有限,或许目前和你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吧。”嚼着披萨,零顺手给了想要再偷拿一大片的唐蔸一记手刀。
Ryan点了点头:“那真是太好了……而且你的能力似乎也很强大的样子?啊,请再给我一片。”
无奈地,零只好再把一片披萨一分为二,分送给两人:“也没怎么强大啦,单纯地很好用而已哦。”
“总之,以后请多关照吧。”Ryan接下披萨,笑了笑。
“披萨很好吃。”
“超好吃!!!再给我一片吧!”
“谢谢夸奖,不过真的不能再给了。”
作为一个对任何未知事物都保持120%的热情并对于研究有着超出常人的执着的格林,Dorian这天遇到了一个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
在翻遍了学校图书馆的所有类似可能有记载的书籍后仍得不到求解的他,不得不向自己书痴的哥哥讨教一二。
“所以……”
“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就是,唔,红烧狮子头到底是什么?”
“就这?!”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的Yuuji简直要被气得翻白眼,看着弟弟一脸神秘的样子还特意把自己叫到寝室遣走了室友还关紧了房门,居然就是问个红烧狮子头。
“你知道?!”
“什么知道不知道,不就是一道中国菜”
遭受到了极大的文化冲击的Dorian•Green,几乎就要被击沉了。
“我听说过中国的龙是最凶猛的,所以果然中国人也是那么厉害?居、居然那么凶狠,烧杀狮子还拿他们的头来做菜?!”声音简直是在颤抖的Dorian用着最后的理智坚持着他追求真相的道路。
“什么什么?烧狮子烧狮子?!嘿!加我一个!我早就看狮院的蠢狮子们不爽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的格林家弟弟Joyce断章取义的莫名加入了对话。
“不是不是,其实是猪肉啦”还在对着Dorian的问题进行解释的Yuuji不耐烦地纠正着弟弟的错误,全然不顾另一个弟弟已经理解到了另一个星球。
“哇哥哥你居然骂狮院的人是猪!”对话已经完全接不上轨了。
“你真想搞清楚的话,我可以尝试做一次看看,虽然是做不出最好的味道,不过我以前也在日本有吃过,应该能做出个样子吧”面对Dorian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考据精神,就算是格林家的老大也只能举手投降。
而就在这时,路过蛇院休息室门口的两位学长可吓得不轻,没想到今年进来了如此有志向的学弟,学长们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将这个故事散播了开来。
隔天一早,格林家三兄弟要火烧狮院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学校。
——
“斯莱特林将为你们三个的这种行为扣掉10分,希望你们牢记别做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愚蠢行为,另外我认为你们需要一些更加切实记住教训的方式来约束规范自己的行为,所以你们将被关一个星期的禁闭。”来自怒发冲冠的格兰芬多院长,说着便甩门留下了一脸迷茫的三兄弟。
“嘿,我们到底干了什么?!”完全不明所以的三人之中,Dorian首先做出了反应。
“因为大哥骂狮院是猪脑袋?”也只能想到这件事的Joyce。
“我什么时候骂过了!!!”气愤得认为自己一定是被双胞胎的恶作剧牵连的Yuuji。
“诶,所以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做红烧狮子头?”还没放弃这件心头大事的Dorian又旧事重提,然而回应他的却并非是他所想的那个声音。
“斯莱特林,再扣5分”而是来自杀了个回马枪的格兰芬多的院长大人。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完-
早上好啊染谷同学。……染谷同学——别藏了出来吧染谷同学,你又忘记把我桌子抽屉锁回去了。嗯,早上好。不不你不用过来,你就站在那,对,啊坐着也可以,坐吧,机会难得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不,我不是指便当的口味!而且为什么我的便当让你来做好像还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啊!?好了冷静一下,我们两个都冷静一下。你坐在那里,不要动。听我讲。
呃……染谷同学你今年多大了?不,不是结婚的话题!不对,我不是玩了之后不想结婚……我什么时候在哪里玩了谁啊!?你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前男友?不,不好意思,我没想勾起你不好的回忆……
结果说的是你吗——!!!
啊,不……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应该)不是那种人,嗯。不,真的不用跟我解释你对福田君和小早川君(曾经)有多认真,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在玩他们了,冷静点。前男友这个不是……不,虽说也是个问题……我们还是一个个解决吧,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17岁,对吧?不,都说了不是入籍的话题……嗯?婚姻届?啊对,有两个人的签名就行了应该。私章?私章应该也可以吧……不对你在问什么啊,你在把什么东西藏进口袋里啊。染谷同学?染谷同学那是老师的私章吧?还回来。嗯,好孩子。不过你介意把拓印也交出来吗。
这些就是全部了吧?看着老师的眼睛说。……是全部了吧?
……染谷同学,老师突然想起有点事要先走了。
……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拓这么多张啊……算了……我刚才说到哪来着。
不,至少不是婚礼要和式还是西式,这一点老师还是可以肯定的。你啧了一声对吧?你刚才啧了一声对吧?算了我就当没听见。我们继续。
这么说可能听起来像是我在用长辈的身份压人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听。我不是第一天做老师了,很多学生都会来保健室跟我说自己的烦恼……最多的是朋友之间的烦恼,然后就是恋人之间的烦恼。啊,话先说在前头,我可不是鼓励你们在学校里谈恋爱。嗯,我知道有些学生在校的时候就订了婚,也有人是订婚之后直接毕业或离校了的,但怎么说呢,抱歉……我想想。
……我只是希望你,或者说你们,能看到更多的可能性。
年纪比较大的老师可能会觉得在这个年纪就开始谈情说爱是不知廉耻的事情吧,不过我觉得其实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对了,预习,这个说法比较容易理解吧?模仿大人的样子跟在意的人告白,恋爱,学习怎么相互包容,怎么避免相互伤害,怎么保持适度的距离,等到你们长大,真正理解了所谓爱情和责任是什么之后,这些经验是绝对不会白费的。换句话说这只是人类的学习本能……啊,把话说穿了吧,你这个阶段的恋爱感情只是一种错觉,明白吗?
……啊哈哈,放轻松点,虽然好像口气很大地说了一大堆不过老师自己也还是单身呢……不,什么叫你是老师的第一次,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思考过程才会到达这个结论啊!?老师不是那个意思啊!别站起来!坐下!隔得这么远听不清?别唬我了上次白川老师在三楼叫了我一声你从操场就跑上来了吧!?什么,不,我没有看着你!那天申请使用场地的就只有你们班好吧!你不在操场的话是去哪里了啊!
不,是老师不好,老师不该问的。你不要说。我不想听。
总之,刚刚说到错觉是吧。你之前的恋人……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你,不过似乎都是些渣滓啊。那之后我问了其它学生,你身上的淤青和伤口好像从来都没有断过,还有……呃,不,没有了。我不打算对你看人的眼光发表什么评论……什么叫这次一定没问题?问题很大而且我现在正在说!听好了,染谷同学,你的这份感情。
不要说了?那可不行,老师一开始就说了吧,有些事必须要搞清楚才行。
……你的这份感情,不是爱恋或倾慕,而只是因为遭受到过分的对待之后刚好遇到一个会帮你包扎、会听你说话的保健医,而产生的,错觉而已。
染谷,我明白这种需要找点什么东西来填补内心空白的心情,但“什么东西”并不一定要是恋人。老师很乐意当你的朋友,也很乐意帮你结交新的朋友,或者发掘新的兴趣……但是你的感情,即使你可以肯定地说那不是错觉,老师也无法回應。
一下子听了这么多很烦吧,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很习惯对人说教……嗯,谢谢,总之你能明白就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明天的便当想吃什么?
……………………
染谷同学,你去那边一下。哦,没事,站哪都行,总之离窗子远一点就行了。对,就站在那里别动。谢了。
“同學,那邊是狩津老師的桌子,你再翻也翻不出消毒水的。”
“啊呀,真是對不起,沒注意到還有人在……我是來請狩津老師幫忙處理傷口的喲,老師呢?”
“……他今天好像沒來。”
“是嗎,打擾了,再見。”
躺在保健室床上的紅髮少年目送同級的女生離去之後撓著頭爬下床,搖搖晃晃地走到養護教諭的辦公桌前面打開了窗戶。
“走了,狩……”
“對了,請問你知不知道老師什麼時候……狩?”
“……授……課講義放在哪了來著,古文課的……”
“我想應該是在宇佐美老師的辦公室。那麼我先走了,祝你好運。”
“嗯,再見。”
保健室的門再次被關上,皋月輕手輕腳地貼近門扉聽了一會兒,長長吐出一口氣,再度回到了窗戶前面。
“這回真走了,狩津老師。……你到底做了什麼搞到這種地步?”
一個戴眼鏡的高大男人應聲從窗下的草叢中颯爽地站了起來,幾片帶著露珠的草葉隨著他的動作從白衣上簌簌滑落。
“謝了,皋月。不過報假病逃體育課可不好,去操場跑三圈。”
——到底做了什麼才會搞到這種地步?
雖然目前最想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是九十九神高養護教諭狩津連本人,不過萬事有果必有因,這裡還是本著嚴謹求實的探究精神用科學的回溯法思考一下原因吧。自己這種在校園敷地內四處逃竄的生活已經持續了三天,那麼事情的起因應該就在三天之前。思考在這個地方直接斷了線,他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在那個再普通不過的日子里做了什麼要被學生追殺的事。
“一點都想不起來?我覺得染谷還挺容易給人留下印象的啊,各種意義上。”
“原來是叫染谷啊。……我記不住人臉,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那個追你的學生是誰就逃了整整三天嗎?”
“……因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的,那是一種在自己記事之前就已經不能更熟悉的感覺。白川老師你說什麼?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不是跟你說了我還連那個學生長什麼樣都沒想起來嗎。不是那種東西,是某種更加直接的,類似於身體記憶的,對對,就是現在這種好像全身細胞都在本能地尖聲悲鳴著發出警告一樣的……
“老師好~”
“……喲,染谷。”
“白川老師今天也很帥氣呢,請問您知道狩津老師在哪裡嗎?我給他做了便當……”
“保健室。”
白川面無表情地目送女學生提著可愛的便當盒慢慢走遠直到完全不見,身後的儲物櫃發出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門。
“這回看清臉了吧,狩津老師?”
“看是看清了……”
艷麗的黑色長髮,紫色的眼睛,大大小小的裸露在外的新鮮到刺眼的傷口。——傷口。
那位同學,你那個傷口不進來處理下?
再普通不過的黃昏與再普通不過的放學風景,身為養護教諭看到受傷的學生時再普通不過的反應。
好了,告訴老師是誰把你弄傷的,還不能包扎?
像是西洋傳來的拼圖一樣,逐漸顯現出輪廓的,記憶。
こ い び と
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個音節的唇形。難以名狀的寒氣凝固成鮮烈的紫色浮出記憶的水面。可能是想要擺脫攫住自己的不知名寒氣,那天的自己似乎比平時更加饒舌一些。
雖然我不太懂,但道義上來說會有害女友受傷還無動於衷的戀人嗎?
那些傷口怎麼看都是人為造成的,但他斟酌了一下沒有說出口。大人看來也許只是身心都還未完全成熟的孩子們玩的過家家遊戲,在當事人眼裡可能真的就有那麼生死攸關。他謹慎地保持著笑容盡可能選擇了比較溫和的表達,一邊思考女生可能做出的回答一邊開始熟練地給她處理傷口。
要消毒了,可能會有點痛。
例行公事的定型語。女生一直保持沉默,也許是還想袒護“戀人”,但遺憾的是身為教師不能放著會給其他人造成這種惡質傷害的學生不管,無論是出於怎樣的原因。如果女生不肯說的話大概就只有通知她班級的擔任教師,這樣一來包扎完之後還要讓她寫下姓名和班級啊……狩津連思考著之後該走的流程把用過的棉球扔進垃圾箱,小小的保健室里很快充滿了消毒液的獨特氣味。
最後是臉上……好了。
狩津仔細地貼上紗條,確認好幾遍沒有起皺或是鬆動之後才終於長出一口氣。雖然還不知道是哪個臭小子,但是弄傷女性的臉也太混蛋了吧,找出來之後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才行。他收拾好紗布和消毒液直起身來想去拿紙筆,正好對上女生的眼睛。紫色的——紫色的眼睛。
近似于本能警告一般的,流遍全身的不詳的預感。
“狩津老師——我愛你。”
“……………………………………”
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連自己下意識地封印這段記憶的原因都一清二楚地想起來了。狩津連發出苦痛的呻吟倒伏在桌面上,旁邊的白川聊表同情地推過來一杯水。
“染谷應該也是沒有惡意的吧,應該……不過追求搞得好像追殺一樣也的確有點……說真的你要不要跟她談一次,或者我去……”
“談過了。昨天。”
“結果怎……”
同事那像是從地獄底部爬上來的瘴氣一般的低沉聲音似乎說明了一切,即使是白川也不得不話說一半就知趣地閉上了嘴。
“哎,哎呀,說不定事情沒那麼糟呢你看開點,小女生的戀愛嘛一般都是三分鐘熱度的,說不定之後她遇到個溫柔帥氣的學長什麼的就忘記你了呢?”
“……希望……唔!?”
“怎……”
狩津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從座位上一躍而起但還是晚了一步,一個小巧的身影出現在教師休息室唯一的出入口,紫色眼睛的女學生一步步走近他,臉上是那個年紀的女孩子特有的可愛笑容。
“……染谷同學,我覺得!”
“……!是,狩津老師!”
狩津連鼓起勇氣一把抓住染谷的肩膀,一瞬間不知為何產生了自己正在戰場上空手排雷的錯覺。
“……在告白之前,首先至少應該知道對方的全名吧!”
- 选择性进化SE - 第二章 - Ryan -
《 流亡者 》
*为什么elf吃空行
*未完
*目前正文字数4168
*爸爸我的心好痛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1 >
那可能是Ryan人生里度过的最为轻松愉快的一个月。
左恩的生态和人文环境比他记忆中的更好,保留着大片的原始森林和平原,只有沿河与靠海岸线一带有人居住,这样宁静的环境养育出来的人也平和而少争斗。圣锡安当地的居民不足卡尔威特的一个零头,他们对于刚搬来的新邻居只是报以一笑,却在忙碌了一天的晚上送来热牛奶和刚切好的面包沾满自家做的果酱,Ryan很适应这里的一切,他原本就是个喜欢寒冷又擅长微笑与安静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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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an在左恩的生活走上了他最喜欢的节奏。每天准时起来进行晨练,而即使是在盛夏,圣锡安清晨的冷空气也能呵成白雾。晨练结束后,回到居所给自己煎一个蛋一根香肠,烤两片面包,再倒上一杯热牛奶,什么都不做的认真吃完。早餐接下来的时间用来整理利委各个分部的安全部汇报上来的信息反馈给Muriel,并根据情况进行任务调整下达调查指令,这样的工作在晚饭前还有一次。
在空闲的白天Ryan会走进圣锡安附近的森林观察记录,或者去超市购置需要的生活用品,又或者只是和夫人悠闲的在草坪上晒一整天的太阳。在夜里他则会登录聊天室说上几句话,然后在柔和的暖色日光灯下写关于左恩生态的研究报告。
偶尔也会有个年轻的女孩子到Ryan的住宅来,她叫唐蔸,是来左恩旅行度假的,因为有天他抱了满怀的锅撞倒了在超市门口的她,所以请她过来蹭饭成了赔礼道歉的方式。
“教授你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锅子?”
“因为从锅里可以看到人生啊。”
“我只能看到煎蛋。”唐蔸在一边撑着头看Ryan煎那两个完美的流黄蛋,十分实事求是的吐词。
“哈哈哈有理有据,使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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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应是这样的平和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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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Ryan在早于新闻的安全部紧急报告书上看到关于卡尔威特疑似黑灵症的消息。他当机立断的布置下了相关的调查任务,于是利委会的安全部又一次开始了忙碌,而Ryan即使身在别处也没有闲下来,他利用委员会权限所能调出的监控设施查找着蛛丝马迹,并反查网络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消息,时隔黑灵症谣传只有一个月,就发生了这样引起社会恐慌的事件,这绝对不是自然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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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黑灵症极难被治愈,短短一天时间已经有数人因此死亡,多洛蕾斯也出现了大量患者,于是调查最终被锁定在了洛卡河上,这期间Ryan也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中,毕竟没有人比他更在意卡尔威特的安危了。
他想事态严重的话他该回卡尔威特一趟,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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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洛卡河中果然被检测出了危及生命的高含量绚因质,多洛蕾斯和卡尔威特当局都立刻切断了洛卡河的供水,将自来水转到了紧急供应渠道,并在受影响地区发放矿泉水。事件被定性为人为的恶意事件,利委会与平委会也都正式参与了调查,这已经是疑似黑灵症爆发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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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到正式调查的通知没多久,Ryan就收到了一封来自一次性手机的匿名邮件,邮件的内容很短很简明,却看得他一下子头脑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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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件人:匿名
邮件主题:快逃。
邮件内容:平委认定犯人是你,逃,别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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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委会是指生存权力平衡委员会,成员以改造人为主,是和利委会处于同一阶级的相似组织。整理思绪就花费了Ryan好几分钟时间,他用十几秒确定了这不是某人开的玩笑,又用十几秒思考了到底是作为什么犯人,最终得出的结论让他好久说不出话。紧接着Ryan马上踩烂了自己的手机,他明白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能再用了,于是他像年轻时做的那样,利用他人的身份给自己订了一张去往福禄贝尔的机票,然后彻底格式化电脑,还嫌不够,举起椅子狠命的砸了好几下,连同屋子里的监控设施也一并砸烂。
稍稍平复了下心情,Ryan牵着夫人敲了敲隔壁邻居的门,努力朝那位能做甜蜜果酱的可爱老奶奶摆出如常的笑容,“Heather奶奶,我要出门一段时间,拜托您能不能照顾一下我家夫人。”
“当然可以了小伙子,你家夫人漂亮极了。”Heather一笑,褶出了温柔的皱纹,“出门别做危险的事情,早点回来。”
“...好。十分感谢,再见,Heather,还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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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平委会已经展开行动,Ryan稍微做了下乔装,不过也仅限于戴上假发贴上胡子,再换上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运动装。终于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像个从来不出门不收拾自己的宅男后,他迅速的收拾了几件衣物和必需品,并带上了身边所有的现金,立刻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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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混入人群,Ryan选择了乘坐巴士,而去机场的路上,大巴上的液晶电视已经开始报道新一轮的绚因质泄漏事件的跟踪新闻,
“大家好,目前医院里黑灵症患者的增长速度已经有所降低,死亡人数已经达到532人,而其他患者中有部分人突然出现异能,并难以控制。另外对嫌疑人已经有了初步确定,犯罪嫌疑人Ryan是一位特里安大学的教授,同时是利委会的安全部部长,由于是利委会中高层负责人,所以利委会对此案件的侦查权已经撤除,接下来将全权由平委会负责。......”
记者提到Ryan的时候,电视台切了一半的屏幕用来放他的证件照,而大巴上的同行人早就开始了议论纷纷,“利委会怎么现在出这种人啊,好恶心啊,还能不能信他们了。”“这种杀人犯就得快点抓住枪毙啊,社会毒瘤。”“枪毙还便宜他了,害死五百多条人命啊,丧尽天良,枪毙几百次都不够他还的。”“就是就是,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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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Ryan感觉有些好笑,也实在有些提不起精神。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带着Leon出逃的时候,那时候是两个人,一路乘着火车看着风景回到了伊夫林,心潮澎湃的感觉自己做了件正直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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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机场没有如Ryan所想的那样立刻被平委会控制进行严密搜查,但他仍然拼命的集中精神不停的预知,直到一路被放行,终于乘上飞机起飞之后,他才稍稍放心下来,至少,可以跑出左恩了。
其实他很想把配枪也带上,只可惜以普通人的身份过不了安检,不仅仅是缺少防身武器,那两支枪也是陪伴了他在利委会的十几年,搬家的时候考虑了这么多要带走的东西,到了临了依然还是什么都没带走,实在是挺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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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恩国际机场到福禄贝尔东机场有两个多小时候的飞行时长,坐在他身边的唐蔸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Ryan真没想到这个仅仅和自己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女孩子竟然执意的要跟着他,就算知道了自己就是那个嫌疑人也丝毫没有被动摇,而且还能在机场光凭背影就认出自己来,实在是很厉害的本能,也好在她乐观又积极,让他心里积压的负面想法也减少了许多。这几天黑灵症的事情其实也闹得Ryan没怎么合过眼,但他却不敢睡着,生怕这一路上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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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还是如人所愿安全的降落在了福禄贝尔东机场的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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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贝尔的盛夏才真正有了夏天的味道,这让已经习惯了左恩寒冷气候的Ryan和唐蔸一下子还有些不适应,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Ryan取完两人的行李后,唐蔸才小声的问他。
“教授,你为什么不联系利委会?”
“我现在联系他们也只是添麻烦,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跑得远远的,不被抓住就行了。”说着Ryan停下了脚步,看向唐蔸,“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跟着我吗?实在是太危险了,这一路不是玩的,不只是平委会的人要抓我,就连普通的有正义感的群众也想揍死我。”
“跟着呀,你去哪儿我就去那儿,你什么坏事也没有干,”这时唐蔸却难得的认真了起来,“危险的时候你会喊我跑,我就跑。教授是好人。”
听着唐蔸的话,Ryan的眼眶禁不住有点湿润,他想不到一个和自己无亲无故的女孩子那么坚持的相信自己,他想不到自己都已经57岁的年纪了还那么容易情绪激动,他闭上眼睛稍稍仰头,把快要溢出眼眶的液体掩盖了过去,“谢谢你啊,豆豆。”
“不客气!不客气啦!也谢谢你煎好吃的蛋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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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没落几秒,Ryan预知到了平委的行动,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机场被平委会控制起来了,他们人员已经开始进行搜查了,虽然暂时找不出我,但走正常通道出去一接受检查我就会被发现。”
“什么?平委会这么不要脸!”
“......你别急,你听我说,你先出去,在这个地方等我,我会找一个‘不正常’的通道出去的。”安抚了下快要炸毛的唐蔸,Ryan平心静气的向她尽可能简单的说明自己的计划。
“莫驴我?一定要出来接我啊!”
“你知道我每天都有锻炼嘛,相信我。”
Ryan朝着唐蔸笑笑,让她放宽心,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究竟能不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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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虽说Ryan年轻时被陈苍训练出来了一手好逃脱本领,但陈苍是亚知人,现在要摆脱不知道几人数的改造人,他只能祈祷对方的队伍里没有会预知的法师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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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贝尔东机场的货运通道连接着飞机坪,像福禄贝尔这样的城市这里的进出量是巨大的。Ryan看准了一辆在偏远处的小型货车,趁着司机下车清点货物时,“抱歉了。”,上前一记手刀砍在脖颈上敲晕了他,
摸走了车钥匙和相关证件,并把晕过去的司机拖到了隐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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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本该很顺利,压低了帽檐的Ryan开着货车正在等待放行,但预知到的未来似乎很飘忽不定。
“正门口抓不到,那肯定在货运口。哈哈未来改变了,快好好的检查下车厢还有司机!”
Ryan在心底暗叫了一声该死,还真有亚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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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就是你,快把头抬起来。”对方很得意的把枪指上Ryan的脑袋,“Ryan·Raglan。”
“呵呵。谢谢你的礼物。”Ryan一个动作就抓着对方的手反扣住了对方,顺便缴下了了枪,想着脑子不错身手却是个傻逼,然后把发动机拉得兹兹响,把人一下子推开,准备一路飙车冲出去。
“靠,他要跑了,你们快开枪打爆他!”
前方待命着的几个平委会成员朝着货车一阵猛射,劣质的挡风玻璃一下就碎成了渣,还扔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异能,Ryan的眼前炸开了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见,他凭借本能迅速的趴下身子拉足了马力往前冲去,穿越过那片接连不断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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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平委会的人甩开一段距离后,Ryan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左肩剧烈作痛到麻痹无法动弹,幸而一只手开车也不是难事,咬咬牙往和唐蔸说好的地点驶去。
接到唐蔸没有花很长时间,Ryan定下的本就是没有多少人会路过的地方,他没力的朝唐蔸笑笑,“你还要跟着我吗?”
“跟!跟着!”唐蔸无视手机上刚刷过去的新闻坚定的点头,坐上了货车的副驾驶,“等等教授?你肩膀怎么了?!要去医院啊!”
“哈哈哈我到医院去大概要被大卸八块吧...”Ryan忍不住笑出声,肩膀也被颤得一阵疼痛,“没大事,中了一枪而已,离这里有段距离我记得有个私人诊所,讨些药和绷带就好。”
“教授你怎么知道?”
“因为经常有些‘不安全’的人光顾那里,所以福禄贝尔的安全部有在报告书里提到过。”Ryan一边说一边重新发动起车子,“我们要驾车一段,步行一段,最好还把车弄到进水里去。”
“哦......”搞不懂Ryan的逻辑推理,唐蔸就只默默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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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Ryan和唐蔸选择了下车步行,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池塘好让他们沉车,于是Ryan把油门黏住让货车朝着荒原的方向一路缓缓驶去。
一边隐蔽行踪一边赶路,总算是到了那户诊所的门前,唐蔸心急的敲门,Ryan也拦不住她,而来开门的是一位黑发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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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